沈時宴定定看他。
江易淮被他盯得渾身發毛。
“呵,”突然,沈時宴笑了,“你是留下來幸災樂禍的。”
江易淮點頭,大大方方承認:“沒錯。”
“既然你剛在場,怎么看戲都不看全套?”
江易淮皺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外公外婆和我媽鬧翻了。”
“所以?”這跟他有什么關系?
沈時宴輕嘆:“你不知道我媽是伊家的養女嗎?”
江易淮渾身驟僵。
“我跟雨眠沒有血緣關系。”他吸了口煙,輕描淡寫說道。
“嗤——”江易淮冷笑,“不管有沒有血緣,從老爺子在臺上宣布蘇雨眠身份的那一刻起,你就只能當她表哥!外界可不管這么多,只知道,你和她都是伊家人。”
“雖然我跟雨眠分手了,但好歹也在一起這么多年,對她還是了解的。就憑你表哥這層身份,即便只是名義上的,她也不可能選擇你。”
“沈時宴,你出局了,還不明白嗎?”
江易淮嘴角上揚,眼中帶著幾分挑釁。
沈時宴目光冷然,盯了他很久,半晌,才笑起來:
“你既然了解她,那更應該知道,她對家人有多看重。我和她即便不能在一起,也還能以親人的身份名正順地出現在她身邊,關心她,保護她。至于你——”
“連靠近,都是奢望。”
“從頭到尾,沒有認清現實的人,不是我,而是你——江易淮。”
沈時宴一針見血。
江易淮渾身顫抖,雙目猩紅:“日子還長,我們走著瞧!”
撂下一句狠話,他轉身離開。
明明從來沒贏過,卻偏要先來招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