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凜的車子在酒店前面多停留了半分多鐘,原因是前面的車子還沒有開走。
助理在駕駛座等前面的車子挪車,車窗外傳來驚叫聲,陳凜望過去,臉色立刻就變了。
有個男人用短刀刺向許梔,許梔抬起手臂擋了一下,但男人力氣大,她被迫得身形不穩,朝著后方踉蹌倒退,纖瘦的身子重重撞在酒店門口的廊柱上。
陳凜沒看到她有沒有受傷,只看到男人又一次舉起手中的短刀。
他立刻推門下車,往過去跑,然而有人快于他。
是個年輕男人,沖上去就和那個攻擊許梔的男人廝打在一起。
陳凜跑過去,也顧不得看許梔的情況,先上去幫忙,兩個男人一起,加上趕過來的陳凜助理,很快制服了那個黑衣男人。
許梔驚魂未定,腿有些軟,身子靠著廊柱。
剛剛抬手擋刀,她的棉衣袖子被刀子劃破,手臂被劃出一道口,血已經將衣袖染紅。
她心跳很快,視線定格在前面,陳凜已經將黑衣男人壓在地上,他的助理在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,而另外一個人……
她喊出聲:“梁牧之!”
梁牧之后退了兩步,才回頭看她,他在喘氣,他的右手現在恢復了一些,但是用固定板固定著,太笨重了,剛剛他只能用左手用力去抓男人手中的刀子。
左手掌心已經被劃破,血涌出來,滴滴答答落在地上。
許梔沒有經歷過這種事,心有余悸,快步走過去看他的手,“你的手……”
梁牧之的右手絕對不能再受傷了,她腦中有些混亂,卻還是想起這點。
梁牧之知道她在想什么,抬起笨重的右手晃了晃,“沒事,現在好多了,還有固定板護著呢
許梔又看向他流著血的左手。
梁牧之卻話鋒一轉,問她:“這人你認識嗎?”
她扭頭看向被陳凜壓在地上的男人。
隨即搖搖頭,“我沒見過這個人
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完全是陌生的。
她又看了看陳凜和他的助理,還好他們兩個沒受傷。
男人還在掙扎,不過不敵陳凜力氣,很快就氣喘吁吁,虛脫地趴在地上。
陳凜問:“你是誰?”
男人不說話。
男人的面色蒼白,眼窩深陷,看著精神狀態也很奇怪,陳凜嘖了一聲,“別是個神經病吧
許梔心跳還是很快,周圍一群人圍觀,這時酒店的保安拎著醫藥箱過來了,“你們先處理一下傷口吧
“先給他止血
“先給她處理
兩個人異口同聲。
許梔和梁牧之對望一眼,然后堅持道:“你傷得比我重,先把傷口壓住吧
梁牧之這次受的雖然是皮外傷,但傷口確實深,血痕在掌心里,只看一眼,酒店保安都心驚,趕忙用紗布先幫他按住傷口。
許梔在旁邊,自然也看到了那道傷口,相比之下,她身上厚重的衣料起了緩沖作用,雖然手臂被劃傷,但傷口卻不深。
她眉心緊皺著,拿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,掛斷之后扭頭又去看被陳凜壓在地上的黑衣男人。
剛想說話,就聽見陳凜爆了一句粗口,“操,這家伙居然暈了
黑衣男人還真的暈過去了,他們都摸不著頭腦。
警車來得很快,只是就連警察也萬萬沒想到,受害者都好好站在這,攻擊別人的人居然給暈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