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世安抬頭看了看,馬車在不遠處。“我們回馬車再說“好女子在前邊走。林世安提著今日買的東西緊隨其后,直到一并上了馬車。翠芽驚呼著,“剛剛二小姐在招賢臺上做什么?看到那么多人,奴婢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劉順子、趙七二人則騎著馬緊隨其后。這輛馬車,是林世安驃騎大將軍府的,是他的護衛李高趕車。李高眼疾手快的將馬凳安好,“卿二小姐請卿安寧微微頷首,上馬車時,由翠芽攙扶著上去,緊接著,林世安也跟著進了馬車之中。“先送卿二小姐回府林世安說道。“是李高應聲后,收好馬凳,便趕著馬車往卿府去。馬車之中。林世安問道:“剛剛卿二小姐似乎有些難之語?”卿安寧看向林世安,“將軍救過小女子的命,且也與我定了親事,不日就要完婚……”越說,她越是嬌羞。低下頭,聲音很低的說道:“我剛剛一時沖動,想幫將軍的忙,卻沒有想,我若去學醫,必定拋頭露面,將軍可會介意?”還不等林世安回答。卿安寧繼續道:“或者,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,到時候,她們也不一定還記得我這個人林世安笑笑,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。“卿二小姐放心,我父親、母親都十分感念皇后娘娘的知遇之恩,得知你能去跟皇后娘娘學醫,他們也會很欣慰的“而且,我家本就是醫術世家,我母親也曾跟父親學過一些皮毛,偶爾也為女子們出診,你去學醫,豈不是正好?”卿安寧眼前一亮,“哦,是,我想起來了,林將軍的父親,是萬安堂的老大夫,醫術很好林世安點頭,“多謝夸獎雖然是夸父親的。這一路上,林世安對卿安寧越發的滿意,到卿府后,他幫著將今日買的東西提下馬車,“還請卿二小姐代我給卿大人問好“好兩人對望著。卿安寧要目送他離去。而他也想目送她回府,最后,林世安笑說道:“如此,那我就先回去了“嗯女子溫溫柔柔的說。她看著林世安上馬車,看著李高趕車離去,她笑著的臉漸漸冰冷下來。翠芽在一旁看著,莫名其妙的。二小姐的聲音一直到現在都還是有點沙啞,性子也有些變動,到底是什么,她也說不出來。畢竟,她不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,對她不算特別了解。“二小姐,林將軍看起來對你很滿意,您可一定要珍惜啊,京城多少姑娘都想嫁給他的翠芽討好的說道。卿安寧睨了她一眼,說道:“我自然知道她這一生,在百花樓學的本事最有用。只要她愿意,所有的男人,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。林世安是么?蕭陸聲和蘇妘的左膀右臂又如何?還不是照樣被她迷住,等成了親,好戲才是正式開始!就在卿安寧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,忽然看到有人從卿府里出來。那人一頭白發。面如玉,冷著一張臉,與他的護衛冷漠的從她身邊穿越而過。卿安寧嘴唇翕動,不自覺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。容洵越過卿安寧的時候,側目看了她一眼,好看的眉頭微微一擰,隨即越過。不會兒,卿府的下人將容府的馬車牽了來,容洵踩著馬凳上去,景文趕著馬車離去。卿安寧嬌軟——還是翠芽攙扶著她,“二小姐,您這是怎么了?”“翠芽,我,我有些心慌“二小姐,要叫府醫嗎?”卿安寧搖頭,“不不用一頭白發,長得如此俊逸,除了欽天監那位監正容洵以外,還能是誰?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容洵。都說欽天監的監正們神通廣大,他剛剛只是看她一眼,她都覺得有種后頸發涼的感覺。“剛剛那位是容大人嗎?聽說欽天監的監正容大人一夜白發,也不知所謂何事翠芽八卦的說。卿安寧道:“先回府吧容洵來卿府做什么?他本事通天,會不會和卿誠世,卿夫人他們說什么?翠芽的手被人捏痛。卻又不敢吱聲,畢竟,她這個剛提拔上來的一等丫鬟,的確還未弄清楚二小姐的脾性。主仆二人攙扶著往府里走。正堂里。卿誠世皺著眉頭,他有些沒弄明白容洵怎么會來卿府?關鍵是,容洵說,他就是路過,然后進來喝杯茶。說是喝茶。卻在他們卿府的院子走了好幾圈,不論是后院,還是前院,他都走了個遍。“父親卿安寧走過去,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。卿誠世回過神來,他看著女兒,“是林將軍送你回來的么?”“回父親,是的“嗯,你和林將軍即將同大漠公主、衛將軍、周大人他們一同完婚,這些日子,更應該多做做女工“女兒多謝父親教導她福了一下,很是乖巧。卿誠世嘆一聲,看著卿安寧道:“你的嗓子還沒好,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卿安寧頷首,卻是問道:“女兒方才進來,看到了一位白發男子,他,他可是坊間傳聞,一夜白發的欽天監監正容大人?”“是他卿誠世點頭。“那——容大人他怎么會來我們府里?他來做什么?”卿安寧屏住呼吸一樣。看似隨意一問。余光卻是沒錯過卿誠世臉上的任何一點神色。卿誠世背著手,“他說他路過府門,進來討杯茶喝,說是今后都不回欽天監了,住得都不遠,所以走動走動“走動走動?”卿安寧可不太信。那容洵,可是神乎其神的欽天監監正啊。能掐會算,特別會算人的命星……雖然她不懂命星到底是什么星,可卻有種莫名的不安感。“是啊,走動,欽天監的事情,現在幾乎都交給程仲了,那程仲就是下一任監正“容大人雖然白了發,但也沒老,怎么就要讓賢了嗎?”“這——傳聞,容大人窺視天機過多,如今不怎么掐算了卿誠世對自己的女兒,倒也不隱瞞。不怎么掐算了?卿安寧聽完,舒了一口氣,那可太好了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