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走到主院的涼亭里。清寧想著羽七和她說的好笑的事情,便同蘇妘說起,“娘娘或許不知道,容大人曾去過林將軍府,還說了些話,讓林將軍很是惱火“哦,如何惱火?”蘇妘也來了興趣,看著清寧問,“容大人他說了什么?”清寧清了清嗓子,故弄玄虛的樣子,“嗯——”“快說吧“他要免費給林將軍算一卦,林將軍隨口說個姻的姻字,容大人便說什么因果,還說林大人這親事,怕不是他心之所向,這幾日,林將軍和羽七,還有疏影沒少絮叨清寧笑著,“林將軍為人好,對女子亦不會差,那卿二小姐按照疏影說的,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,近日同大漠的公主關系也十分的融洽,你說說,就這么玲瓏剔透的人兒,怎么就不是好姻緣?”蘇妘擰著眉頭。一直在想那一句:怕不是他心之所向。怎么就不是好姻緣呢?容洵的本事,蘇妘從來不會質疑。他這般說,必定意有所指。“林將軍和卿二小姐的緣分,分明就是天注定的,要不然怎么偏偏是林將軍救了她,偏偏她還參與了林將軍選妻的事?”“娘娘,你說對嗎?”蘇妘眉頭不曾舒展,她問道:“是啊,林世安救了她,非她不娶一樣,這樣的緣分,很難得“是啊清寧肯定的點著頭,“奴婢本來也不知道,是同羽七一起說話的時候,聽羽七說的,是林將軍與他們說的。因為是容大人算的卦,林將軍這兩日看起來沒那么開心了他們?那就是疏影也知道這件事。清寧看蘇妘似乎挺嚴肅的,也愣住,“娘娘,怎么了?”蘇妘搖了搖頭,“沒什么她其實也有些模糊,容洵的實力如何,她再清楚不過了。只是,林世安和卿安寧,他們兩個人的姻緣,容洵為何要和林世安那樣說呢?若是從前,她不知道容洵的心思,直接去找容洵也是行的。而現在——她明明知道容洵的心思,真的無法裝作不知情,再與他過分走動。“不過他們說容大人如今卜卦,不曾用從前的萬分之一,所以,也有可能不準蘇妘笑笑。一般的卦象,并不算窺視天機,也不會遭受嚴重的反噬。算姻緣——是再尋常不過的卦象了,對容洵沒多少影響,反而她并不覺得容洵是胡亂說的。還叫她奇怪的是,卿安寧怎么就和大漠的公主關系如此好了?把容洵的話,連同卿安寧與大漠公主交好這兩件事聯合起來,蘇妘有種不安心的感覺。清寧抿著唇,看皇后娘娘似乎不太相信,也不好再說什么了。她不過是找個話題聊,不讓皇后娘娘無聊,誰知道這個話題娘娘似乎不怎么喜歡。過了好一會兒后,蘇妘說道:“可以質疑任何人,但本宮從不質疑容洵的卜算能力清寧:“……”“那——林將軍和卿二小姐,怎么,怎么就不算良緣呢?”蘇妘也不知道。只道:“他只說不一定是林將軍心之所向的夫人,但并不代表他們沒有緣分“這話——奴婢更糊涂了蘇妘笑笑,就好比她和容洵,他們沒有夫妻緣,但不能說他們沒有緣……有些事情,是解釋不清楚的。當然,她也不知道容洵說那句話最真實的暗示和答案是什么。蘇妘看向清寧,“你著人去知會林世安一聲,婚姻大事,問問他可否考慮清楚“是,奴婢等會就去找羽七,讓羽七去說“嗯,現在就去吧,怕晚了對卿二小姐,以及林世安的名譽造成更加嚴重的影響清寧點頭,福了下,“是,奴婢這就去一陣風吹來,蘇妘聞到了一點點桂花的香味,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。她找了一圈,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棵桂花樹。桂花開得很好,已經掉落了很多在地面,樹枝上的桂花也不少,站著都能聞到陣陣花香。難怪這段時日總聞到香氣,一心撲在別的地方,連身邊的風景都忘了看。“參見皇上聽見下人們的參拜聲,蘇妘回頭看去,只見蕭陸聲一襲黑袍,腳下生風般過來。他還是卸了龍袍才來的太子府。“一不注意,桂花都敗落了蕭陸聲近前來,笑著說道。蘇妘點頭,“是啊,又是一年秋季,日子過得真快,”說完,她不免感嘆的又補了一句,“我總覺得才過了二十歲,一眨眼又要過年了蕭陸聲聳聳肩,他才是這樣的感覺,妘兒多年輕啊,也不過二十一二。他將一張紙條交給蘇妘,“宸兒問你安呢宸兒來信了?蘇妘迫不及待的察看,比之上次收到的飛鴿傳書這字寫得更好了,“看來長空大師,丁老頭他們對宸兒的教導十分用心啊“當然得用心,否則怎么對得起朕對他們的信任蘇妘聳聳肩,“除了羽十七,丁老頭、長空大師,他們都是無償在幫皇上教導宸兒蕭陸聲笑笑。若不是不得已,他也不忍心讓宸兒隨長空大師去吃這份苦。就如長空大師所。宸兒生來便該與佛有緣。他有時候會去細想這句話,或許就算不是為容洵,宸兒也要經歷佛寺洗禮才會平安。“想什么呢?”蘇妘抬頭看他,只見他想什么想入神的樣子。蕭陸聲笑笑搖頭,“沒什么蘇妘把字條撫平,再細心的折疊,然后就往主屋走。“你去哪兒?”蘇妘道:“存好宸兒親筆寫的家書字條,她當然要保存好啊。蕭陸聲嘆一聲,他扭頭看了看桂花樹,抬手折了一把桂花,這才跟著蘇妘回去。蘇妘從梳妝臺拿出一個木匣子,然后把字條放進去。一回頭,發現蕭陸聲手里拿著一把桂花枝,“你摘桂花?”后者把花遞給她,“從前都是你插花送我,今日我也插花送你一瓶蘇妘笑笑,“有什么區別,都是放在主屋里,我們都能看見,都能聞到說著,她還嗅了下桂花,“真的好香啊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