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?”卿安寧柔軟的手搭在林世安的肩上搖他。林世安迷糊著應了一聲,“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,等會有可能歇在書房,你早些安置一刻也不想和她待著。說著,林世安起身,出了餐廳就往書房去。又睡書房?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?她吃了幾口飯,便沒了胃口。這天黑漫漫,整個人都浮躁,她又忍了好兩天,總不能次次都找趙七,萬一被撞到,全盤計劃都亂了。這副身子——如果不是林氏害了母親,她又怎么會在青樓被喂那些藥長大,又怎會日日都想男人呢?煥春命人前來收拾碗筷。卿安寧看了看,說道:“去給將軍準備一碗醒酒湯,我去看看他“是夫人煥春應聲出去。沒多會,主仆二人就端著醒酒湯去了書房。卿安寧先是敲門。書房的燭火已經熄滅。林世安心里始終是憤怒的,即便躺在里間的架子床上,卻也睡不著。聽見卿安寧敲門和詢問的聲音后,只閉著眼,裝作睡著的樣子,也不回應。原以為她會知難而退。誰料下一瞬,房門就被推開。緊接著是女人漸漸走近的腳步聲。“夫君?”卿安寧一邊走,一邊喊。林世安:“……”真不要臉,這都還能進來。要不是怕打草驚蛇,怕誤了皇上、皇后的計劃,他真想撕開她的面皮,看一看她這張臉究竟是李娟綾,還是真正的卿安寧。卿安寧走近后。月亮的熒光從窗外透進來,她只依稀能看到男人的輪廓,他躺在床上,一動不動。女人坐在他床邊。先是給他蓋上薄被,自自語,“妾身為夫君準備了醒酒湯,不想夫君已經睡了林世安:“……”她是不是發現他沒有睡著?“夫君,妾身一個人睡害怕……”說著,彎腰靠在了林世安的胸膛。這讓他如何裝睡?干脆努努嘴,翻個身繼續睡。女子一頓,看空出了半張床,越發想他和翠芽那夜的雄風,干脆躺了上去,摟著他的腰。時不時的動一動,小手若有似無的撓他的胸,亦或者不小心碰到一些不該碰的地方。林世安:“!!!”簡直無恥至極!“夫君……”李娟綾越發的渴望,像是要征服他,亦或者是太過渴望失去了些理智,那雙柔軟的手,大膽的要去脫他衣裳。只要他裝睡。就不信這個女人還能更無恥。就在林世安咬緊牙關,不受她蠱惑的時候,女人的手往下一探……“放肆!”“啊!”林世安一腳把人踢開,“大膽匈奴,膽敢進犯我蒼云,看本將軍殺光你們!”“啊,夫君,是妾身卿安寧被踢在腹部,疼的嘴唇發白,嬌弱的同林世安說道。林世安坐在床沿邊上,此刻才回過神一樣訝異一聲,“怎么,怎么是你……”他起身將燭臺點燃。看到是卿安寧后,很是愧疚的將人扶起來,“怎么是夫人,抱歉,剛剛是做夢,夢見匈奴人又來進犯我邊境,所以——不好意思,把你當匈奴人了卿安寧擰著眉頭,努努嘴也說不出什么來,畢竟人家不是故意的。林世安關心的問:“沒事吧?”“妾身沒事……”沒事?剛剛他那一腳雖然沒用盡全力,但,也絕對夠她躺一晚上了。畢竟,他還不能把人弄傷了,還得看她繼續表演,看她到底要如何攪動這京城。如今……所有人都等卿安寧表演呢,他可不能壞了計劃。卿安寧捂著肚子,眼淚汪汪的,屬實疼的狠了,整個身子都靠在林世安身上,直到被他攙扶著——出門?出門?他竟然不放自己去他書房的床上?“對不住,我們上陣殺敵的人,時刻保持警惕,哪怕是入睡之后,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如臨大敵,要不是今日飲了酒,指不定……”頓了頓,林世安道:“以后你離我遠一點喊我,萬一我熟睡中,把你當匈奴人,誤傷了你的性命可如何是好?”“你知道的,我好不容易這么大年歲數才娶了妻子,我很心疼你的卿安寧一陣感動。原本那些不安的懷疑也在這一刻打消了,這林世安雖然是將軍,但還是男人啊!一個沒經歷過女人的男人,他是好騙的,也是單純的。要不然,她都疼成這樣了,這男人但凡懂事一點,憐香惜玉一點,就該把她抱起來,一路抱回主屋才是。翌日下了雨。蘇妘等小瑤兒完成學業之后,便與她學最簡單的圍棋,母女兩個下得還算愉快。直到小瑤兒連輸三把之后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怎么哄都哄不好了。蘇妘一臉惆悵,怎么這般輸不起啊。唐安道:“公主還小,好勝心強是正常的原是她小氣了?下棋的時候,她都已經各種提示暗示了,但小瑤兒還是輸了,真怪不上她了。最后與小瑤兒下了一盤平局,小瑤兒還是不滿意。蘇妘擰著眉頭,只好硬著頭皮再來一次,然后故意輸了,小瑤兒這才開心起來。蕭陸聲回來后,聽聞此事,又拉著小瑤兒下棋,果不其然,小瑤兒又輸得哭鼻子。“父皇壞,嗚嗚嗚……”“如果這點失敗你都承受不起,將來如何擔起重任?看來丁太傅教的,你是一點都沒有學會蕭陸聲板著臉喝斥著。正在看醫書的蘇妘忽然抬起頭來,只見男人一板一眼,倒像是真跟小瑤兒計較一樣。她放下書,想過去安撫,但一想,此時過去那豈不是助長小瑤兒的勢氣?將來每次失敗,都要哭一場?罷了罷了。他們父女的事情,她還是不參與的好,左右小瑤兒已經看過來了,她視線則往門外眺望,“涵香,飯菜都上桌了嗎?”涵香忙道:“回娘娘,還差幾道菜,馬上就好了“行,我去幫忙蘇妘一邊說,堂而皇之的從父女二人面前走過去。小瑤兒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,“母后,母后……”她站起來,要去追,卻讓蕭陸聲一把擰起,然后與之對視著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