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過晚膳后。還不見蕭陸聲回來,蘇妘便知道,他怕是和林世安,疏影等人忙著。也不等他,洗漱好后就上床安置了。夜半。蕭陸聲一身風霜的回來,他身上都帶著涼氣,隨后將一株絕世珊瑚穩穩當當的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,這是他為小瑤兒準備的生辰禮。另外,他從懷里拿出兩把含鐵打造的匕首,上邊鑲嵌著寶石,也是他為小瑤兒和宸兒準備的生辰禮。全部都放在桌上后。他才拿出珊瑚串珠,輕輕的放在桌上,看了床上熟睡的女子一眼后,才出去屋子。蕭陸聲一出去就讓唐安準備浴湯,他在通房里梳洗干凈之后,才回到主屋臥室。拿上桌上的珊瑚串,躡手躡腳的靠近床榻,然后在女子身后睡下。他摟著女子的腰。“夫君?”女子慵懶的聲音響起。蕭陸聲嘴角揚起,“是我弄醒你了?”蘇妘道:“入秋后,天涼,夫君身上涼果然是他弄醒她了。女子已經轉身過來。蕭陸聲趁機把珊瑚串給她戴上,“是南州進貢的珊瑚串,給你戴蘇妘道:“后日就是小瑤兒的生辰了,你可準備了生辰禮?”“當然他躺平之后,指著桌子那邊,“珊瑚,還有兩把玄鐵打造的匕首,宸兒、瑤兒各一柄蘇妘看過去,那玄關處的燭臺沒有滅,所以能隱約看到屋內桌上擺的珊瑚。“這些年,咱們給瑤兒過生辰,也給宸兒準備了禮物,只可惜他還不曾拿到手“放心,總會回來的,到時候一并送給宸兒,他定然高興但愿如此吧。女子揉了揉眼,在男人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地方,她美眸微闔,輕聲細語的將今日去謝家的事說了。蕭陸聲不時的‘嗯’一聲,以做回應。蘇妘說著說著,便睡著了。翌日,蘇妘醒來時候,天已經大亮。涵香說,公主和謝小公子已經用過早膳,都已經去聽丁太傅講學去了。蘇妘扶著額,有幾分汗顏。誰家皇后,父母做成她這個樣子。“本宮記得昨夜皇上是不是回來過?”蘇妘有些不確定的問涵香。涵香點頭道:“皇上昨夜回來已經很晚了,娘娘已經安置,所以皇上是在通房洗漱的果然是回來的。忙成這樣,一連幾天都是為孩童失蹤案,只能說這事情十分的嚴重。起床洗漱。吃過早膳,蘇妘也坐不住了。她囑咐唐安在府中照看小瑤兒和謝云初,便帶著涵香和羽七出了門。路上。蘇妘又一次偶遇了容洵的馬車。兩人挑著馬車簾子,蘇妘問道:“容大人去哪兒?”容洵道:“去女醫署蘇妘:“……”兩架馬車一前一后到女醫署。隨后,二人一起去了女醫署的主院,那主屋是招待各位名醫,或者太醫們的。此番無人,蘇妘便同容洵進去談事。“容大哥是專程等我的么?”等下人奉茶退下后,蘇妘問道。容洵看了一眼玄關處,涵香在那兒候著。如此,既能避嫌,也不叫旁人聽見他與蘇妘談話的內容,笑著點了頭,“嗯,是“近日孩童失蹤案,容大哥可聽說過了,是為這件事來的嗎?”蘇妘問道。容洵點頭,“程仲已經測算過,說這禍根就在京城“在京城?”蘇妘的手捏緊了帕子,“可還有什么別的線索嗎?”“已經告知皇上了,所以這幾日皇上挺忙的“我知道的說完,蘇妘覺得不對,容洵時常躲著自己,如果只是告訴自己這件事情,他不至于親自前來,并在女醫署來與她會面。于是問道:“容大哥可還有什么別的事要說?”容洵道:“程仲已能擔當大任,但我辭監正的事被皇上壓下來,他沒有批準“你想讓我去勸他?”“嗯,是“程仲是你的徒弟,你還好好的,所以他才沒有準許吧,”蘇妘半是猜想的說,“你不會是身子不適吧?”容洵笑笑,“我還好他一切都挺好的,就是近來總是做噩夢,也可能是氣血兩虧,測算的本事也下滑嚴重。如今,他比一般的道士都不如。蘇妘看他沮喪的樣子。再想到容洵此前那手指上,縱橫交錯的傷疤來,不免心疼,“容大哥,你真的還好嗎?”聞,容洵抬眸看她,那笑容慘白白的,“嗯她又一次為他把脈。脈象與此前無二差別。一樣的虛弱。便是仙丹妙藥,他日日都要割破手指喂養蠱蟲,也總歸是虛弱的。容洵笑著說,“娘娘不必擔心,至少臣能正常生活,這是臣從前不敢奢望的生活從前不敢奢望的生活……蘇妘的眼淚一下子就溢滿了眼眶。他如今這般虛弱,卻覺得比從前還好……可以想象,容洵這三年多以來到底經歷了怎么嚴寒酷熱的折磨!“娘娘……”看到她雙眼飽含淚花,容洵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。“我,其實沒有那么夸張蘇妘強笑道:“容大哥不必解釋,我都懂她不是沒有見過容洵在大夏天那樣畏寒,也不是沒有在冬日里看到他蓋著四五床棉被的樣子。從欽天監之后。她怕熱的體質就消失了,而容洵卻閉關了。蘇妘怎么會想不到是容洵承擔了一切。也許是因為自責和內疚,她很多時候選擇了逃避這個問題。想想景文在大夏天又是準備冰塊,又是準備棉服的,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呢?她抽回手,“我會同夫君說的“好想了會兒,蘇妘又問道:“你辭了監正之后,準備做什么?”容洵想了許久,“嗯,或許是找個好地方釣魚“那是挺好的“如果有好的收獲,一定請皇上和娘娘,還有小公主吃我釣的魚容洵淡然的說著。蘇妘點頭,“那真好說完這些,容洵與她告辭。待容洵一走。蘇妘都沒去和清寧說話,便急沖沖的離開了女醫署。如此來去如風。卿安寧同清寧道:“皇后娘娘看起來和容大人關系好極了清寧點頭了點頭,心說,你李娟綾不是很清楚嗎?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