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開藥,別讓她傷口感染死了容洵瞥了李娟綾一眼,對李院使說道。李院使點點頭,見皇上、皇后也沒有反對,便給出了一些防化膿的藥方。“還請皇后娘娘過目李院使雙手奉上藥方。蘇妘道:“李院使乃太醫院首,你開的方子自然不會有錯蜷縮在地上的李娟綾,臉上逐漸被紅血絲布滿,那雙被割掉上下眼皮的眼,睜得比牛眼睛還要大,恐怖至極。張著的血口,啊啊啊的發出聲音,卻什么都說不出來。若不是她曾多次救治小動物,見慣血腥,怕是都要吐了。“走吧……”蘇妘攙著蕭陸聲的手,她這一次是真的真的不想再看李娟綾的慘狀了。蕭陸聲回握著蘇妘的手,拉著人走出了暴室。回宮之后。沐浴了許久,蘇妘才覺得自在了些。她穿戴整齊的出來,看到蕭陸聲在炕上坐著看書。于是走過去,“今日,也算慰藉了父皇在天之靈蕭陸聲點點頭,“她作惡多端,你不必有愧疚,何況,一直都是我在做主,判她凌遲也好,讓她做血蟲的宿體,這些都是我的決定蘇妘笑了笑,“夫君是怕我承受不住這些?”誰說不是呢?“我是不忍心,可,重活一世我明白,有些人,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關系,有些人則是不能放歸森林的“李娟綾,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她已經逃出京城,卻還要回來,是她命中該死在京城里“我不會愧疚的她坐在了蕭陸聲的身側,“那時候我是怕你覺得我心狠,我還記得夫君之前說,和我是同一種人,所以絕不會覺得我不好蕭陸聲笑笑,放下書伸手拉了她坐自己身側,“從此,我也算放下一樁心事蘇妘坐在他懷中,揉著他的手指,想著,“也不知道這血蟲會用多久的時間,將她血液吸干……”“想她做什么,她活不成了蕭陸聲回想起羽七、疏影同他匯報時的情形,“那偷盜孩童的賊人雖然沒抓住,可據羽七,疏影的回憶,那人自始至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,更像個木頭傀儡,連斷臂求生這樣慘痛的事情,都未曾發出絲毫痛哼,這分明已經是死人了蘇妘擰著眉頭,只覺得渾身汗毛倒立,十分的驚悚。“別怕他俯身吻了她的額頭,“總會解決的“我不是自己怕,我是擔心那些孩子……”“近來,還未曾有人上京兆尹投狀,希望能多維持一些時日,等容大人找到克制這血蟲的東西后就好了蘇妘道:“那血蟲挺怕容大哥畫的符紙,只是不知道那符紙對進入人體之后的血蟲,是不是同樣有效果“過幾日,等李娟綾徹底被血蟲侵蝕,就知道了兩人說了會兒話。涵香來說,謝夫人進了宮。“哦,那快請她進來喝杯茶水蘇妘說道。涵香道:“謝夫人直接去的錦融宮,是想謝小公子了“也對,哪個母親離得開自己的孩子這般一說,蘇妘不免想宸兒。也不過一瞬,就像長空大師說的,緣分到了,孩子總會回到他們身邊的。“夫君且忙,我去看看蘇妘說著起身,帶著涵香走了出去。他看著那背影消失在眼界,扭頭看向窗戶外,又看到了倩麗的身影。蘇妘似有感悟的回頭,恰好與他對視上,蕭陸聲笑著揮揮手。“娘娘就在宮里行走,皇上也總目送娘娘離開,奴婢從前真不信有這樣好的男兒如今涵香伺候蘇妘有一段時間,熟絡起來后,也會主動同蘇妘說話了。“本宮從前也是不信的涵香微微笑著,“娘娘是好福氣,與皇上天作之合,天上地下,絕無僅有的佳偶,整個宮里,無人敢惦記皇上,無人不羨慕皇后娘娘“也許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正緣,”她看了涵香一眼,“待你有喜歡的人,也可以告訴本宮,每個人都應該有享受幸福的權利“娘娘真是太好了涵香感激的樣子。蘇妘問道:“唐安跟著公主去錦融宮后,咱們宮里你一個人管得過來嗎?”涵香亦步亦趨的跟著蘇妘,笑著回答:“皇上也不常在文德殿,簡總管便總會將永華宮一并管了,奴婢只管伺候皇后娘娘,照顧娘娘起居,自然是不累的原來是簡順在管著永華宮。涵香也不知道蘇妘擰著眉頭想什么,忙解釋,“娘娘別誤會,從前,就是唐總管在永華宮的時候,許多事,也是清寧姑姑,唐總管,簡總管決定的,如今,只不過是變成了簡總管,偶爾奴婢也能管些小事“原是如此主仆兩個一邊說話,不多會兒就到了錦融宮。唐安、意芮兩個招待了謝夫人。蘇妘來之后,眾人見禮。“謝夫人免禮,難得你今日進宮來,謝小公子一定會很開心的蘇妘說道。歐玉榮笑著,有幾分小心翼翼,“臣婦來得不巧,公主和云初都還未曾下學“不打緊,”蘇妘看看天色,“應該快回來了“是意芮端上茶水,蘇妘端起來喝了兩口,與歐玉榮閑聊著。“當日,你們是如何遇到冉蠻的,謝夫人可還記得?”聽到蘇妘問冉蠻,歐玉榮放下茶杯,細細說來,“我們到了夜郎國,那民風說不出什么滋味,一說熱情好客,二說將我們的財物幾乎都打劫了,好在我貼身藏著些銀子,才不至陷入困境,后面才能把順利的冉蠻巫師請了回來蘇妘認真的傾聽。歐玉榮繼續說道:“我們也只是聽說,冉蠻是夜郎國退下來的國師,擅長用蠱,最著名的便是那冰蟾蠱,螢火蠱,能使人冷如冰雕,也能使人熱如火燒“夫君一聽,這不是和容大人癥狀極其相似?”“所以,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得見冉蠻巫師,隨后夫君表明身份,希望他能跟我們回京城,如果能治好容大人,皇上一定會重賞,隨后便一拍而合,十分順利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