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綠摸了摸他的腦袋,“生病的人,都會有一點點脾氣,走我們做飯去“是母親……”襄綠站在門背后,聽著妹妹和她孩子門對話。心里羨慕嫉妒。為什么夫君對妹妹那么寵愛,一直都說她不好?昨夜,做錯事不能怪她。都怪夫君,怪襄藍,怪所有的人!那金成,希望他再也不要來了!這幾日。蘇妘和李院使一直都在往天牢跑。經過他們二人合力,不僅將李娟綾的傷治好了,還弄明白,這血蟲怕火。所以,暴室內的燭臺也可以是變相的壓制了血蟲的爆發力。至于李娟綾,她意識是清醒的,在看到蘇妘這些人的時候,那種銅鈴般大的眼瞪著,就好似眼珠子是真的瞪落下來了一般。蘇妘慢條斯理的整理銀針,“你恨我不如真誠的懺悔,那些被你害死的人,你死后,他們也會來找你的李娟綾痛苦的掙扎,鐵鏈將她的身體禁錮得結實。叮叮當當的聲音里,哪怕她的皮膚都被磨破了,也沒讓她退縮。她嘴里啊啊啊的痛呼著,蘇妘拿了一把刀,容洵嚇得一跳,“娘娘,你這是?”蘇妘看向容洵,“容大哥,李院使你們難道不覺得,今天李娟綾她的痛覺不對勁嗎?”眾人都看向李娟綾。她莽撞的想要掙脫鐵鏈,那手腳的骨頭都露出來了。喉嚨也被磨破。蘇妘手起刀落,將李娟綾手臂上的一塊肉削了下來。只見那肉開始烏紅……“這像不像那日,羽七和疏影帶回來的手臂?”蘇妘問。李院使沒見過。容洵也沒有見過。可蘇妘是見過的,她朝外喊,“涵香,羽七,疏影或者林將軍,誰在找誰來看看“是,娘娘蘇妘幾個人走出了暴室,找個地方休息。暴室內。李娟綾痛苦的呻吟著,她自己知道,自己的手腳已經僵木,好似不是自己的,但手腳像是可以自己行動。心臟里,那血蟲在四處亂鉆,肆意的破壞。“啊啊啊啊啊……”母親,母親你說過會救我的。母親……李娟綾心里祈禱著。從前她午夜夢回都能看到母親,都會被母親斥責打壓。可現在,她多想母親能把她帶走,她承受不住這些疼痛了。她想死!可是,她死不了,除了腦袋是她的,其它的都已經不是她的了。“娟綾……”“娟綾……”“李娟綾……”“妖婦!”忽然,李娟綾聽見了許多的聲音,男的女的,少的老的。她眼前,老皇帝,蕭御,蘇雨曦一家,蕭止躍,李福、趙七……所有人都圍著她轉,那些聲音猶如炸雷,在她耳門炸響。弄得她驚叫連連。“李娟綾!你這個妖婦,是你害得老子斷子絕孫!”蕭御怒斥著。“娟綾,和我好好過日子不好嗎?”“我那么幫你,你為什么連我父母兄弟侄兒們都不放過“我以為你是幫我的,誰知道,你竟然要殺我們全家,你該死,你該死!”“離開了為什么要回來,你找死嗎?”蕭止躍悲痛的說。李娟綾抬頭,看著那個虛幻的蕭止躍,她還未來得及開口,李福竄出來,“我都要毒死我自己了,你為什么要在我囟門插針?快給我把銀針拿出來,拿出來!!!”“啊啊啊啊!!!!”一陣驚叫之后,李娟綾只覺得耳朵失去了聽覺。眼前是血紅。蘇妘等人聽見動靜進來,就看到李娟綾一雙布滿血絲的眼再次落下血淚。她掙脫得手腳脫皮,就要骨肉分離一般。容洵立即進了暴室,凝聚內力,重重的壓在李娟綾的身上。那鐵鏈上,他也貼上了符紙,許久之后,李娟綾才逐漸的安靜下來。那雙眼珠子終于蒙上了灰白。再也沒有了活力。容洵皺著眉,與牢頭道:“去弄一頭羊來“是不過兩柱香的時間,牢頭牽著一只黑山羊回來。容洵將羊和李娟綾關暴室之中。蘇妘問道,“這是什么情況?”“那血蟲徹底控制了她的身體“容大哥是在測試,看她會不會吸食羊的鮮血?”容洵點頭。“那東西饞血,這里只有這頭羊可以供它吸血……”羽七也在這個時候到了天牢。他看了蘇妘切下來的一片肉,皺著眉頭道:“像,不過,那手臂更像是死了很久的,而這……還有些血絲容洵說道:“李娟綾現在應該還有一些意識,如果她徹底沒有意識死去之后,或許就變成殘臂一樣眾人看得心口發麻。“還有,她的武力看起來也不如我們曾經追查的那些賊人,”他頓了頓,“該稱呼為賊人,還是血蟲尸?還是什么?”沒有人能回答。“血蟲的宿主容洵接著說道:“血蟲寄生在人身上,接替了人的一切感官!現在,我們要考慮的是,對方是用什么辦法控制這些蟲尸進行任務的“只知道血蟲怕火還不夠,還得知道,如何控制這些蟲尸,避免血蟲大逃亡,造成民眾恐慌,甚至讓整個蒼云國淪入人間地獄!”此一出。李院使已經嚇得腿軟了。蘇妘讓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才緩解了下。說起這個,蘇妘就不得不想起,此前她和蕭陸聲,容洵一起在欽天監看到的那一副蕭條之景象。她張了張嘴……欽天監的太極陣里,為什么會看到那樣的景象,是未來一定會發生?還是,經過努力會改變?她下意識的抬眸去看容洵,后者也看向了她,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。蘇妘微微頷首。“這幾日嚴加看管,絕不能出差錯容洵嚴厲的說道。羽七皺著眉頭道:“除了牢頭,我會讓易之,還有更多的侍衛守在這里,絕不讓出一絲差錯!”“好容洵捻了捻手指上的灰,轉頭與蘇妘道:“皇后娘娘要回去了嗎?”蘇妘點頭,“這就回去走出天牢。外邊的楓葉紅,梧桐黃,秋風一過,滿天的落葉飛舞著。“那日在欽天監,我們看到的長安街,那些蕭條的景象,是一定會發生,還是會改變?”蘇妘問一側并肩行走的容洵。容洵道:“若處理不當,會發生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