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住它的手容洵冷著臉說?!昂昧质腊仓灰詾槿蒌菄乐敚⑽聪脒^對方窺視了他內心。他按照容洵所去做按住了李娟綾的雙手。容洵則一手捏住李娟綾的下頜,一手將那一壇子酒往她嘴里灌。李娟綾的喉嚨發嗡鳴之聲,似人非鬼的突然迸發出強勁的力量。但林世安和容洵二人,本就不是常人,他們的武力可謂是整個蒼云國的佼佼者。血蟲人動彈得再厲害,也無法逃脫他們的桎梏。兩壇子酒都讓容洵給李娟綾灌了下去?!叭荽笕耍坪鹾芘戮?,掙扎得很厲害……”林世安看著,想起羽七,疏影說的話,“它會不會自斷手腳,逃走?”這話剛一說完,就聽得手臂咔嚓一聲。果然,再次掙扎的時候,李娟綾的手臂斷了。那手臂就如此前的血蟲人斷臂一樣,毫無血色,像是死了許久的肉體一樣。幾人離斷臂,血蟲人遠一些后。容洵立馬念著別人聽不懂的口訣,只覺一陣金光微閃,肉眼可見的起了一層氣波罩,將那斷臂,李娟綾身體以及他們二人都籠罩起來?!叭荽笕恕绷质腊舱痼@之間,不過眨眼,那氣波似不存在了一般。容洵道:“不能讓那東西逃出這里,繼續灌酒“好林世安聽容洵吩咐,繼續控制著李娟綾的身體。而容洵則拿酒將那斷臂澆透之后,繼續往李娟綾的嘴里灌酒。嗡嗡的嘶鳴之聲從李娟綾的喉嚨發出來,那并不是人類哭喊的聲音……蘇妘早在欽天監時,就見過容洵的道術,并不驚訝。她只是覺得害怕的是,不知道這血蟲下一步到底會如何。而涵香則是嚇得面無血色,緊緊的抓著蘇妘,與其說是保護蘇妘,倒不如說她要嚇哭了。蘇妘安撫著她,“不怕,你先出去“奴婢,奴婢不能丟下娘娘“本宮不怕涵香顫著聲音,“那,奴婢,奴婢保護娘娘,奴婢也也不怕聲音都抖成什么樣子了。她還說不怕,蘇妘只好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臂,微微皺眉道:“那你輕一點涵香:“???”在看到自己緊緊的握住皇后娘娘手臂的手,這才反應過來,只輕輕的攙扶著。容洵將幾壇子酒都灌到李娟綾肚子里,地上也是一片酒水。他慢條斯理的走到一旁,拿了一張干凈的帕子擦手,“林將軍放心,它逃不出本監正的手掌心經過這么久的研究,翻閱古籍,甚至將欽天監的禁術,禁書全部都重溫一次。他才決定,他采用的是對付‘人’的一些禁術來對付這東西。如果等會兒真的成功了……那就證明,這蠱就是他猜想的,人精。林世安舒了一口氣,“難怪國有監正,國運昌隆他也去拿了一張干凈的帕子,來回走動時,并未感覺到什么氣強,氣波之類的。容洵微微一笑,并未說什么。蘇妘卻道:“當然,容大哥就是蒼云國的守護神“娘娘謬贊了“容大哥當得起容洵笑著應下算了。林世安聽著容洵與蘇妘的對話,就好像是真的親兄妹一樣親切。難怪,容洵除了是監正,還是別人口中的國舅爺。蘇妘更是遞上帕子,“容大哥,擦擦汗容洵一愣。他懷里其實有帕子,還是那年在太子府,宮變那日,他為保護她而受傷,她給他擦血污留下的。這里,他是不便拿出來使用的?!安槐亍碧K妘把帕子又遞了遞上:“一張汗巾而已她看到,他的汗水都要淌過他眉眼了。如果他再婉拒,她就要親自上手給他擦汗了。容洵看懂她的潛臺詞后,立馬接了過來,“多謝娘娘涵香在一旁看著,不免有些——嗯,她算是明白,清寧姑姑離開時曾叮囑過她,別用世俗眼光看待皇后娘娘和容大人之間的友情?;屎竽锬锖腿荽笕?,那情分真的不是三兩語能說得清的。容洵擦了臉上的汗漬,只覺這帕子清涼幽香,不是什么花香,草香。這幽香,甚至將暴室的血腥惡臭都掩蓋住了一般。林世安在一旁看著,好生羨慕。他尷尬的抬起胳膊正要擦臉的時候,涵香連忙拿出自己的帕子,“林將軍……若不嫌棄林世安微微含笑,“不嫌棄,多謝涵香姑娘隨即拿了帕子擦掉臉上的汗水。剛剛按住李娟綾,不比他上戰場與敵人廝殺輕松?!八辉趺磩恿肆质腊部粗罹昃c這具血蟲人說道。眾人都看著。蘇妘也問道:“容大哥,它真的會怕酒嗎?”“我也無甚把握,只是賭了一把頓了頓,他繼續道:“但,這東西怕熱、怕火是必然的眾人心中打鼓。外邊傳來腳步聲,以及給皇上請安的聲音。蕭陸聲怎么也來了?他今日奏章都批閱完了?正想著,門被打開,蕭陸聲走了進來。“參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蕭陸聲:“都平身走向蘇妘,只見她額間有細密的汗珠。這是怎么了?蘇妘怎會看不懂自家男人想什么,朝李娟綾那兒看了一眼。蕭陸聲看過去,便看到癱在地上的尸體,還斷了一雙手臂,下一瞬,連腳也斷了,頭顱也滾落了下來。“嘔……”涵香實在忍不住,跑出去嘔吐起來。蘇妘也緊緊的攥著蕭陸聲的衣袖,往他懷里鉆。男人一手護著她,一邊問道:“那血蟲呢?”容洵道:“皇上稍安勿躁,或許等會兒就能看見了話音剛落沒多久。那血蟲從斷掉的脖子里爬出來,那速度不似從前那樣快,比之前看到的血蟲要消瘦許多??磥?,它在李娟綾體內,并沒有覺得多舒適。爬出來的血蟲在滾落在地上的酒地后,翻滾彈蹦,那活力與之前相比不了絲毫。蹦彈幾下后,軀體逐漸灰白漸漸的失去了活力?!八懒??”蘇妘問。容洵拿了器皿過去,用鉗子將血蟲夾起來,然后放入器皿之中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