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眾人追了進去,依稀聽得打斗的聲音。不多會兒,就看到李都督、張友洲等幾十個侍衛與金成。一些蒙面人纏斗在一起。那蒙面人身手矯健,與人戰斗時,似乎不知疼痛,也無畏懼。這密室中,充斥著刺鼻的腥臭味。蕭陸聲差點嘔了。羽七道:“疏影,你留下保護皇上說完,帶著暗衛沖上前去。疏影剛想與羽七調換角色,可對方已經沖向那巨大的中央。參與了搏斗之中。纏斗之中,金成吹響了哨子。這一聲震耳欲聾。隨即聽見了惡鬼咆哮般的聲音,所有人都被這聲音震懾住。蕭陸聲立即對疏影道:“快去讓人支援“可是……”“沒有可是,軍令如山,若血蟲人沖出去,大火焚燒了這冉府,修府!還不快去!”“是疏影轉身,立刻去搬救兵去。“皇上,您還是回去吧一旁的羽十六緊張道。“絕不能讓那人逃出這地下密室蕭陸聲命令道。隨即抽出劍,沖了過去。與此同時,那密室深處,傳來令人恐懼的聲音和動靜。緊接著是孩童,少女們驚懼中的慘叫聲。不過眨眼間,便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蒙面人。它們手里或拿著殘肢,滿口鮮血,分明就是見人就要吸血的怪物。它們橫沖直撞,完全不畏懼傷痛,根本就是個沒有知覺的怪物。哪怕被卸掉了胳膊,腿腳,那一口牙同樣鋒利,依然亢奮殺戮。見到這番場景。所有人都嚇麻了。羽七命令手下,“保護皇上出去!”蕭陸聲此刻也不敢意氣用事,只道:“把這里一把火燒了!”金成跳出來,“蕭陸聲,你有種別跑!”不跑?不跑留下來當他的血蟲人嗎?他繼續吹動那哨子,血蟲人聽見哨子的聲音,原本沒有光亮的死魚眼像是被下了降頭,越發的精神亢奮。與人纏斗起來,更加的恐怖如斯!李都督、羽七,張友洲等所有人將蕭陸聲保護起來撤退。蕭陸聲張了張嘴,他想問是否還有活著的幸存者。可是問不出口。因為,那些血蟲人出現前,孩童,少女的慘叫聲,以及血蟲人涌現時,那滿口鮮血,暴怒殘忍的畫面,直擊他心靈深處!一個人都沒有救出來!金成繼續發號施令,所有血蟲人像是鼻子通了靈氣,直奔蕭陸聲而來。很明顯,這金成最想對付的就是蕭陸聲。一路節節敗退,暗衛,侍衛,頃刻間死傷大半。李都督道:“皇上,從這里走,上邊是修府!”此時此刻,只有先逃出去。從小甬道撤退,至小康子的房間而出。“皇上,冉府那邊著火了有人說。蕭陸聲在逃走之時,往冉府那邊看了一眼,必然是疏影看他們往這里逃,索性那邊縱火了。他們逃出時,又將冉府點燃。可金成與那幾百的血蟲人自火海中奮勇而出。殺瘋眼的金成,眼眶血紅,白如雪的肌膚透著一層熒光,就像是要破皮了般。金成操縱著血蟲人不計代價的朝蕭陸聲進攻。羽七、李都督、張友洲,甚至疏影和一些暗衛都趕了過來。活生生的人,與死無生氣的血蟲人拼殺。那彌漫著死氣的纏斗中,蕭陸聲終于支撐不住,就要命喪于血蟲人之手。金成飛身過來,親自掐著他的脖子,隨即打開一個瓶子,“高高在上的帝王又如何,你說,當你爆腹而亡有多刺激?”說罷,金成要將那瓶子里的東西灌入蕭陸聲的嘴里。蕭陸聲斜眼睨他,拼盡全力的一個擒拿手,直接將他心臟給掏了出來。與此同時,金成也拼了命的將瓶子里的東西撒在了蕭陸聲的身上。“哈哈哈……你也死!”金成雙目圓瞪,緊接著栽倒在地。“皇上,皇上……”所有人蜂擁而上,驚恐的看著蕭陸聲。而那些血蟲人,即便金成死了它們也繼續進宮中。這時,林世安帶著軍營之人沖入。一邊救人,一邊將偌大的修府于酒壇子,火藥這些的加持下,轟炸為平地!滿天火光。濃煙滾滾!街道上,到處都有逃竄的民眾,血蟲人見人就吸血的殘忍。整個京城,陷入了恐慌之中,就差一點就像是欽天監里看到的那樣蕭條之景。蕭陸聲道:“務必抓回所有的血蟲人,以絕后患!”“是羽七貼身保護著蕭陸聲再不敢離開半步。他立即找了附近人家,將蕭陸聲洗了個遍,沒事的,沒事的……“容大人在欽天監還是容府?”蕭陸聲平靜的問。羽七道:“在容府“去容府說罷,便翻身上馬,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羽十六,“查清楚,這金成是什么人!”“是皇上羽七也連忙翻身上馬,隨蕭陸聲一道直奔容府而去。現場的人,除去去追殺血蟲人的疏影、林世安,還有被嚇傻的左丞相、修邑、以及張友洲。張友洲道:“那金成最后撒在皇上身上的東西,沒事吧左丞相道:“皇上身上有傷口,若那是蠱引……”接下來的話,左丞相沒敢說出口,他木訥著,“我得回家了捅破天的大禍啊。他覺得完了,還是回家與家人辭別也好,再見一次家人也好。修邑愣在原地。看火海吞噬一切,看士兵們防止大火延綿周圍的建筑。他跌坐在地上。“小康子呢?”他忽然呢喃。一個仆人道:“小康子還在那懲戒室“便宜他了!”在懲戒室,也就是說,不是被血蟲人撕裂吃了,便是葬身火海了。“皇上,皇上老奴對不起您啊皇上……”他愧對先皇,又愧對當今皇帝。修邑哭得很慘,哪兒也不想去。有人遞上帕子,“公公節哀是那個無家可歸,這一場災難中,唯一逃出來的少女。是她在逃出懲戒室的時候,將小康子鎖在了懲戒室中。她親眼目睹火舌吞沒那懲戒室。容府。蕭陸聲翻身下馬,看向羽七,“走吧羽七頷首,與蕭陸聲一起走進容府,他整個人都提心吊膽著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