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時間。容洵出了宮,先是去容府接受妘兒贈的金子。景文看著那么多金子,張了張嘴,“怎么,怎么又來那么多容洵道:“瑤兒生辰送她黃金飛馬,那蓁兒的生辰自然也得送雖然他承諾給瑤兒送飛馬時,蓁兒還未出世。但都是妘兒的孩子,他絕不能厚此薄彼。至于宸兒。這些金銀俗物,宸兒應當是不屑的,他手里那些好東西,到時候讓宸兒挑便罷。“晉寧公主是屬豬的,那就送金豬?”景文問。容洵點頭,“行,你親自監工,決不可出差錯“主子放心,屬下心里有數景文抱拳,便叫人將金子抬進庫房里去。“景文景文剛做完事回來,就聽見容洵喚他,連忙上前,拱手道:“主子吩咐“去把謝云初找來“是容洵提醒,“今日皇太女在皇宮,謝云初或是回了謝國公府反正不在宮里,也應該不在皇太女府。“是主子景文領命,打馬兒而去。不過兩柱香的時間,又同謝云初一道打馬回來。“景文,師父叫我是有什么事嗎?”雖然容大人不承認他這個徒弟,但他很多武功,甚至一些簡單道術都是容洵教的。他不承認他這個徒弟。但他得承容洵這份教導之恩。景文笑著,“我也不清楚,不過你放輕松,絕不是什么大事聽聞,謝云初倒是松了一口氣。景文送他到容洵的居室后,就退出了。謝云初敲門,“師父,我是云初容洵正在打坐冥想,聽見謝云初來了,這才睜眼,“進來“是謝云初推門而入。走過外堂,步入里屋,只見容洵盤坐在炕上,眸光微沉的看他。“不知師父叫我來是?”他拱手行禮。容洵道:“你過來坐謝云初只好照坐,坐在了容洵的對立面,兩個人四目相對。弄得謝云初有些緊張,師父為何要這樣看他?還是說他臉上有什么臟東西?良久,容洵才指了指小杌子上的茶水,“喝茶“謝師父端起來,喝一口也能掩飾一下他緊張的心情。“皇太女選侍君,你參選了嗎?”容洵隨意的問。謝云初怎么也沒有想到師父會問這個問題。畢竟,師父他從來不會多嘴問一些凡塵俗事,點頭道:“嗯他小心翼翼的回答,也偷瞄師父的反應。只是他一貫冷冽的神情下,看不出任何情緒,也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問。容洵繼續道:“世間一切,或是時局都是瞬息萬變的,你要等到選侍君那日,等她心血來潮突然選你當侍君?”謝云初心口一陣叮咚跳,“師父……”師父竟然知道他喜歡阿瑤。他踟躕不定,看著容洵道:“師父是何意?”容洵看著他,“你不用緊張,也不必瞞著我頓了頓,他隨手拿了一個棋笥過來,抓了一把棋子,丟在了小杌子上。謝云初也跟著容洵學過卜卦。這卦象,他看著似乎不壞,但是不知道師父卜的什么。容洵繼續道:“鸞鳳呈祥,逢喜之禎,是上上簽又是問侍君,又是姻緣卦。謝云初如何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呢,連忙抱拳,“師父,師父是說我與皇太女殿下?”“嗯謝云初心口怦怦的跳,所以,阿瑤她會考慮自己的建議?她會選自己做她的侍君。想到這個可能,謝云初十分的激動。但容洵卻又說了,“但現在,這姻緣線有所偏離,如果放任不管,哪怕你們有緣,將來也要虛度幾多年華……”“這……”容洵把小屋子上的棋子拿起來即可,再重新布局了一番,“喜歡不能光靠她對你的那點友愛那他還能如何?謝云初真心開口問了。不過,下一秒,容洵就直了,“遙想當年,那時皇后還是太子妃,淮南王妃時,她除了對身為王爺,皇太子的夫君唯命是從之外,還另有一股干勁,只要堅信的東西,哪怕旁人干涉,她也認定的走下去,最終獲得了皇上一生的珍愛容洵面無表情的說著。他清楚,就算妘兒什么都不做,蕭陸聲依然會愛她。這是他們既定的緣分。但謝云初和蕭瑤不一樣,她們的姻緣如果不干涉,要繞很大一圈才能有個好的結果。本來,他是不想沾染因果的。但這次,不沾染是不行了。他這兩輩子,與妘兒的因果早就注定了,那就改吧,改吧,謝云初你小子有點用吧!謝云初聽得一陣迷茫,想了會兒說道:“所以,師父是讓我用心去追求?”“當然顧不上他是師父還是情敵了,謝云初道:“我試過了,可殿下說她要想一想容洵一愣。可以啊,都已經行動過了?清了清嗓子,“那就好謝云初紅著臉,他這情路坎坷,不止初九操心,父親母親操心,連師父都來操心了。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!這謝云初什么都好,就是在蕭瑤面前有些犯怵,容洵只好提點,“她是君,也是你的師姐,也是心悅之人謝云初垂首不說話。“為君時,自該敬重,傾盡全力為她排憂解難。為師姐、為心悅之人時,你該對他多幾分……”謝云初抬眸,怎么不說了。容洵擰著眉頭,回看謝云初,他兩輩子也沒追求過一個女人。哪兒知道怎么做?“總之,既要尊重理解,也要付出奉獻,相處上得……”得什么?看到謝云初一雙求知的眼神,容洵覺得自己頭大。他不知道得怎樣。他喜歡妘兒一輩子,一切以妘兒為重,也不曾得到妘兒的愛慕。“或許是出現在她隨時需要你的時候吧容洵這樣說。謝云初似懂非懂的點頭。最后,容洵給謝云初指了一條路,“去問問你身邊,那些最會哄女人的人蕭陸聲就會哄女人。但人家不至于教你謝云初去哄自己的女兒,簡直逆天。“是謝云初心口怦怦怦的跳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