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中如此想著,這山匪轉(zhuǎn)身就跑。可身體一轉(zhuǎn),就看到木屋的另一邊,已經(jīng)站了一個怪物!
這怪物身上長滿了草木,就好像是一坨會動的植物。被嚇得肝膽俱裂的這個山匪立刻發(fā)出了慘叫,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。
那怪物彷佛長出了手來,從腰間抽出了個東西,對著他一抬手。山匪最后看到了對方手上閃出來的火光,也聽到了槍響,然后他眼前一黑就徹底被死亡吞噬。
雙方的戰(zhàn)斗力,戰(zhàn)術(shù)水平,武器裝備都不在一個檔次上,所以整個戰(zhàn)斗更像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。
只是,這種匪徒們習(xí)慣的屠殺,角色調(diào)換了一下。往日里屠殺平民的他們,現(xiàn)在成了被屠殺的對象。
帶著白手套,穿著皮靴,陸戰(zhàn)隊1團2營的營長背著手走進了山寨。他看了看因為爆炸已經(jīng)碎成幾塊的尸體,厭惡的皺了皺眉頭。
戰(zhàn)場其實已經(jīng)一邊倒了,他這個時候走到這個地方也不會有任何危險。他小心翼翼的避過了地上的鮮血,看了一眼遠(yuǎn)處端著沖鋒槍掃倒山匪的己方士兵。
一名士兵在戰(zhàn)友的配合下用槍口挑開了木屋虛掩的房門,用余光觀察了一下屋子里的景象。
漆黑的屋子里是難聞的味道,凌亂的床鋪上全是赤身裸體的女人。她們?nèi)缤惺呷庖粯犹稍诖采系厣希驹G的看著嵌了一條縫隙的門,又挪開了自己的目光。
這些女人骨瘦如柴,許多人身上已經(jīng)有了褥瘡。她們可能已經(jīng)很長時間沒有洗澡了,很多人蓬頭垢面身上滿是污漬。
在確認(rèn)了屋子里沒有危險之后,一名陸戰(zhàn)隊士兵捂著鼻子仔細(xì)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,然后就退了出來,看向了面色慘白的身旁戰(zhàn)友。
“我說,現(xiàn)在還覺得,格殺勿論的命令殘忍嗎?”這老兵伸出手去拍了拍那新兵的肩膀,開口說道:“這里交給你?”
那新兵搖了搖頭,檢查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沖鋒槍的狀態(tài)之后抬起頭來:“您留下來照顧她們吧,剩下的交給我……”
說不出的煩躁讓他拎著槍走向了山匪們潰逃的方向,在看到又一個跪地求饒的山賊之后,他想都沒想提槍就射,一口氣打光了一個彈匣。
甩掉了空彈匣,他從肋下的彈匣包里抽出了一個新的,插在槍身上拉動了槍機,然后戾氣爆棚的繼續(xù)往前走去。
“大事不好了!不好了!大當(dāng)家的!大當(dāng)家的!山門,山門失守啦!”一個慌不擇路的山賊順著石階爬到了山寨內(nèi)最好的大房子門口,跪在地上大聲的喊道。
身材魁梧的山匪大頭目拎著燧發(fā)槍走了出來,房間里彌漫著血腥的氣味。床上兩個女人已經(jīng)身首分離,鮮血飛濺得到處都是。
胸口還有血跡的大頭目看著到處冒煙的山寨目眥欲裂,怒火翻涌發(fā)出了怒吼:“混蛋!想殺我?哪有那么容易?你們等著,我遲早把你們都?xì)⒘耍《細(xì)⒘耍 ?
“等我再殺回來!我要把今天你們這些混蛋的家人一個一個分尸!你們等著吧!等著吧!”他看了一眼跪在腳下的匪兵,轉(zhuǎn)身就向后山走去:“走!跟我來!后山有條密道……”
那山匪等的就是這句話,立刻跟在自己的頭目身后,膽怯的回頭望了望已經(jīng)陷落的山寨,眼神中滿是不舍。
再想要擄掠這么多女人,再想建設(shè)這么一個寨子,再向搜刮這么多的寶貝,再想囤積這么多的糧食……不容易了。
也不知道自己和大當(dāng)家的什么時候能夠東山再起……到時候會不會也可以當(dāng)個小頭目。要是能混個小頭目就好了,可以多分吃喝,也可以先睡女人,那真才叫快活日子!
“我說,你們還想跑?”突然間,一團綠草竟然說了話,把大當(dāng)家和身后的匪兵嚇了一跳。
兩人還沒來得及掏槍,就驚恐的看到,似乎他們周圍整個林子都活了過來,竟然隱隱約約站起來幾十個人影。
“剛才鬼叫的是你們?哈!還想跑?這里每個人給你一腳,你都成照片了!”1營3連的連長冷笑著從樹后走了出來。
說完之后,他愣了愣,煩躁的擺了擺手:“你也不知道什么是照片,算了。”
隨著他的話音落地,密林中回蕩起了密集的槍聲,四面飛來的子彈,將兩個身影切割成了碎片。
“這是附近島上……最后一伙兒了吧?”3連長看著濺上了鮮血的葉子,問身邊的老漁夫道。
“嗯。”老漁夫低下頭去,用手捂住了眼睛,不讓自己的淚水留下來——他終于為自己的兒子,報仇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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