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泡完澡出來,那張小臉蛋被醺得白里透紅,像極了一顆水靈靈的水蜜桃,真想讓人咬一口。
水珠從她那烏黑柔順的短發上滑下來,消失在她修長白皙的脖頸處的衣領里,只留下了一小片水漬。
“你家在哪啊?以前好像沒見過你呢!”澡堂大嬸打量她的通時,腦子轉了幾圈,心中暗自揣摩。
這個女孩子,看起來養得極好,顯然是家里條件不錯,自已家正好有年紀相仿的小子,不知許人沒有。
許一諾不知道她所想,如實答道,“嬸子,我是鄉下來探親的。”
澡堂大嬸一聽鄉下來的頓時沒興致了,鄉下來的沒有供應糧,結婚后那不是要他們養著,長得再討喜在糧食前面也得靠邊站。
她猜想可能又是誰家的窮親戚,想在城里想尋門好親事。
許一諾不知道澡堂大嬸的態度轉變,從澡堂出來直接去百貨商店買了些日用品,一套衣服,白襯衫黑褲子。
有一套換洗的就成了,好不好看不重要,這時代的衣服在她看來真是土得各有特色。
土歸土,主要還是囊中羞澀對琳瑯記目的商品,也沒繼續逛的興致,還是先回去想想辦法,怎么說服抗拒娃娃親的男主要緊。
傅老爺子已經交代過門口站崗的士,許一諾這次進去的時侯很順利。
家屬院的面積很大,白色獨棟小樓房跟紅磚樓房交錯。
從泗禾村一路到京都,單從住房看,京都就勝了一大截。
她還記得傅爺爺說的,他家是兩層白色小樓,院子里有棵銀杏樹很好認。
許一諾一直往西北方向走,終于在比較靠里的位置找到有銀杏樹的院子,開門的是他家的保姆。
“你就是許家丫頭吧!長得真俊。”
“是的,您就是傅爺爺說的劉嬸吧,院子蔬菜種得真好。”
許一諾進了院子,目光落在那棵銀杏樹旁的蔬菜。
劉嬸笑道,“這是老太太種的,她就愛搗鼓這些。”
“哈哈,我在鄉下也喜歡種。”
許一諾一邊干笑一邊隨著劉嬸進了小白樓。
屋內的裝飾很典雅復古,紅木家具,高低斗柜,黑白電視,上面掛著白色蕾絲紗,這個年代能置辦這些家具又能合法請保姆,可都是有權又有錢的人家!
只要不暴露身份,應該不用太擔心,自已會流落街頭……
她自已家就是別墅,平日里見慣了各種繁華,對這些裝扮瞥了一眼便沒在看。
在劉嬸看來,她就是寵辱不驚、淡然自若的樣子,對她多了幾分尊重。
“你先稍等片刻,老爺子這幾日擔心你,晚上都沒能睡一個安穩覺呢,這會兒他老人家正在午休小憩呢。”
“嗯嗯,好的。”許一諾乖巧坐在紅木沙發上,膝蓋緊閉,雙手放在腿上,一看就很有教養。
心里卻一邊暗自思索著劉嬸話語之中的意思。
難道說通名通姓的姐妹在偷渡之前曾經給傅爺爺發過電報嗎?不然傅爺爺怎么會知道她要來,還擔心她?
傅奶奶聽到外面說話聲,從房間出來,就看到了那個乖巧可愛、端坐在沙發上的許一諾。
傅奶奶臉上帶著笑意,原本以為許家孫女從小在鄉下長大可能會比較小家子氣,接回家需要好好教導,但沒想到眼前的女孩竟然如此出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