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華公主來氣,她抓著茶盞的手青筋都暴起來了。
“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大運,簡直邪性。”
說著,昭華公主抬眸看向許少安。
“綰綰是咱們的女兒,雖說她今日的事,以及她今日的狀態(tài)和表現(xiàn),都讓我不喜,可她到底是咱的親骨肉,今日這虧,她不能就這么咽下去了。我也不允許自己就這么栽在顧傾歌手上,讓她猖狂得意。你再給我想想辦法,我要收拾顧傾歌,要快。”
瞧著昭華公主焦躁的樣,許少安輕輕牽住她的手。
“冷靜點。”
“我冷靜不了,一想到顧傾歌跟我挑釁叫囂,我就恨不能將她碎尸萬段。”
“一個小丫頭罷了,不至于讓你生這么大的氣,氣大傷身,你多顧及著點自己。剩下的,還有我呢,我來安排。”
許少安語氣平和,卻透著股危險勁兒。
那樣子,讓昭華公主的眼睛,也跟著亮了亮,她回握住許少安的手。
“你有主意了?”
“嗯。”
許少安點頭,攬著昭華公主進自己懷里。
“公主和綰綰都是我的心頭肉,你們是我最在意的人,我就算把命搭進去,也不能讓欺負你們的人快活。別急,我有主意了,最遲除夕宮宴,你就能看到結(jié)果了。”
“你想怎么做?到底什么主意?”
“急什么?”
許少安寵溺地拍拍昭華公主的頭,老夫老妻,亦像初相識似的,甜得厲害。
他神秘兮兮的笑笑,哄著昭華公主。
“未知,才能保有期待,擁有驚喜,提前知道了,就沒意思了。”
“可我心里有氣。”
“外孫都要出生了,你還一副小姑娘的脾氣,氣性這么大,為了個上不得臺面的動怒,也不怕把自己氣壞了。好了,等我安排,這次保證不會失手,能讓你出口惡氣,可好?”
瞧著他那細膩貼心的樣,昭華公主也沒再多糾纏。
“成吧,那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
笑著拍拍昭華公主的手,許少安又給昭華公主倒了盞茶。
去赴宴,滿頭的珠釵,盛裝打扮,本就拘著,沒平日那么自在。再加上折騰了一出,昭華公主也累了。
她又喝了半盞茶,就去更衣了。
幾乎是昭華公主一走,許少安的臉色就沉了下來。
垂眸。
許少安的眼底,再不見半分溫柔深情,剩下的,全都是冰冷暗芒。
……
隔日,小年。
一早的時候,程氏就安排了人,給顧傾歌這頭送了一套新的素色衣裳。顧家的規(guī)矩,小年這日一早,是要去祭祖的。
顧傾歌換好了衣裳,就去了前院。
顧鎮(zhèn)平、程氏他們都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,顧傾歌到了,一行人就出了門。
鎮(zhèn)國公府門外。
才一出來,顧傾歌就聽到了柳氏的哭喊聲。
“大人,你救救我,看在咱們多年夫妻,我為你生兒育女的份上,你救救我好不好?顧家人都不是好東西,他們根本沒拿我當(dāng)人,大人,你要是再不救我,我的命怕是就要交代在這了。大人,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不能見死不救啊。”
緊抓著林武的袍子,柳氏哭吼,聲嘶力竭。
柳氏的話,顧傾歌聽的清清楚楚,她眼神驟然冷了下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