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爺語氣嚴(yán)厲,許青心底一顫,不敢?guī)痛髱熜终f話了,不過他心底多少有種感覺,師尊擔(dān)心自己和大師兄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似乎……師尊對于這一次沒喊他,有些不開心。
二牛身體哆嗦,暗道不妙,于是噗通一聲直接跪下,一臉的討好。
“師尊,我想你啊。”
七爺哼了一聲。
眼看這般,二牛眨了眨眼,眼圈紅了,低聲開口。
“師尊,弟子和小師弟這么做,其實(shí)還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給您老人家準(zhǔn)備壽禮啊,所以才沒喊您老人家一起,哪有給壽星準(zhǔn)備禮物,還要讓壽星自己也動手的道理。”
說著,隊長飛速從身上取出……兩根血肉羽毛。
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,更是生怕許青心直,他索性開口。
“我和小師弟一共得到了四根羽毛,我倆一人一根,余下的這兩根,我們一起孝敬給師尊,作為壽禮。”
“提前祝師尊壽與天齊,永享仙福。”
七爺看都沒看那兩根羽毛,目光掃了下二牛,他太清楚自己這個弟子的操行了,知道這羽毛大概率是滄海一粟。
被師尊這么一看,隊長咳嗽一聲,連忙開口。
“師尊,之前有外人在,弟子沒說的那么詳細(xì),這一次我和小師弟,在祭月大域可是干了好多大事,最重要的是,我們每一次大事,都在弘揚(yáng)師尊的神武!”
七爺哦了一聲。
隊長察覺師尊的語氣有所緩和,繼續(xù)傳出話語。
“我們先是宣揚(yáng)師尊出手,讓赤母沉睡,然后扯著師尊您這面大旗,復(fù)蘇了主宰世子以及其兄弟姐妹。”
“我們告訴他們,我們的師尊天下無敵,先是讓赤母無法蘇醒,然后安排我們來此呼喚他們,為的就是滅赤母。”
“師尊,您雖沒在,可您的名字,本身就是對我們最大的保護(hù)啊。”
“小阿青,你說是不是。”
許青聞,連忙點(diǎn)頭,認(rèn)真的開口。
“師尊,我們回來時,世子讓我給您送一封信。”
說著,許青從儲物袋內(nèi),拿出一枚金色的玉簡,恭敬的遞給七爺。
這的確是他們臨走前世子所給,路上二人研究過,正常方法無法查看,若是動用其他手段,雖能看到,可必定會讓玉簡碎滅。
七爺神色如常,抬手接過。
這在許青和隊長研究后無法正常打開的玉簡,在七爺手里竟很隨意的就開啟,而隨著查看,七爺?shù)谋砬橛行┮馔猓又徍土撕芏啵裆珒?nèi)還露出了一抹得意與傲然。
注意到這些,許青和隊長都松了口氣。
隊長更是爬了起來,站在一旁,小聲開口。
“師尊,最終我和小阿青統(tǒng)一了祭月大域,更是喚醒了主宰李自化,我還請來一尊上神,小阿青也厲害,勾引了一尊,邀請了一尊。”
許青看了隊長一眼,沒說話。
隊長眨了眨眼,再次傳出聲音。
“最終,過去的李自化走入時光到了現(xiàn)在,祭獻(xiàn)自身,使殘面睜眼。”
“紅月成神界,消失在了望古!”
“師尊,我認(rèn)為此事之所以順利,是因李自化……這件事看似我們在做,可實(shí)際上每一步去深究,都有李自化的痕跡,我曾與過去的他做交易,當(dāng)時也有類似之感,他似乎……一直在等我。”
隊長神色凝重。
而這些話語,許青也是第一次聽隊長提起,若有所思。
七爺神色如常,放下手里的玉簡,沒有繼續(xù)問詢,而是將那兩片羽毛拿起,隨后看了二牛一眼,抬手一抓。
頓時二牛身體一震,一把藍(lán)色的法杖,從其眉心直接飛出,落在了七爺?shù)氖种小?
接著七爺目光落在許青身上,一樣抬手抓去,下一刻,金剛宗老祖所在的魚骨,瞬息飛出,被七爺拿在手里。
“這片羽毛,為師幫你們?nèi)谌敕ū鴥?nèi),可提升本身層次,器靈也有大益。”
做完這些,七爺站起了身。
“行了,為師先回去,你們兩個以后記得,再有這種事,一定要慎重,不可魯莽!”
七爺哼了一聲,轉(zhuǎn)身一晃,走入虛無,消失不見。
出現(xiàn)時,他已在了郡丞府。
整個郡丞府,空無一人,一片安靜,唯有七爺站在那里,背著手抬頭,遙望蒼穹。
許久,有風(fēng)吹來,將其發(fā)絲與衣角吹動,給人一種似欲隨風(fēng)而去之感。
而七爺?shù)纳裆猜兊膹?fù)雜,他目光所望,似乎不是這片望古大陸的天幕,而是天幕之外的無盡星空。
“李自化,成功了……”
七爺喃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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