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來的路上,也有其他收獲。
“有點(diǎn)慢。”
許青心底喃喃,來的時間慢,獲取禁山的速度慢,許青覺得除非可以大收獲一把,否則的話想要弄到一百座山峰,時間怕是不夠。
想到這里,許青抬頭,凝望遠(yuǎn)處寂靜的禁區(qū),目中寒芒一閃,呼嘯而去,隊(duì)長在后跟隨,神情露出一抹期待。
就這樣,一炷香后,他們二人終于來到了禁區(qū)的邊緣,踏入禁區(qū)的一刻,異質(zhì)之霧卷來,將二人的身影淹沒在內(nèi)。
霧氣里,許青的氣息也隨之改變,隱匿起來。
他的動作不再大開大合,而是貓腰前行,每一次身影的顯露,都是融入到了四周的叢林環(huán)境里。
這種前行的方法,是許青的本能。
他在禁區(qū)內(nèi)生活過很久,打交道也很多,所以養(yǎng)成了這種習(xí)慣。
而他的禁山,也在踏入禁區(qū)后,在外力的影響下縮小,與在玄月坊一樣,環(huán)繞在頭頂。
看著前方許青的身影,隊(duì)長目中露出一抹奇異之色,他不是第一次看見許青在禁區(qū)這般前行,可這一次他觀察的更仔細(xì)。
漸漸身體的移動也隨之改變,很快就學(xué)到了一些許青的方法,與許青一同在這禁區(qū)內(nèi),于一處處樹枝上貓腰跳躍前行。
這種方式,使得他們在一定程度上,隱匿在了暗處,不輕易露于人前。
一邊疾馳,許青也察覺到此地對于神識的影響很大,全力散開,也只是數(shù)百丈范圍。
對于修士而,習(xí)慣了神念一掃可知八方,此刻難免會有限制之感。
至于小影,還在沉睡,此刻無法幫忙。
但許青感覺還好,對禁區(qū)的熟悉,使得他可以通過四周草木來獲取更多的信息,達(dá)到間接視野的效果。
所以一邊趕路,許青也在觀察四周,注意這里的草木,注意這里的異獸,也注意到了遠(yuǎn)處的群山以及半空中的金色宮殿。
“那宮殿與此地有格格不入之感,大概率就是那位炎月貴族所在之處,看來這位炎月的大人物,也是個戲迷。”
隊(duì)長低聲傳音。
“小阿青,這七天里,此地必定死了不少人,我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。”
許青點(diǎn)頭,目光掃過四周地面的一些花草,里面有一種名為血靈的草,搖晃間長得格外之好。
這種草,吸收死亡的氣息而生,哪里有死亡,它們的枝葉就會向哪里傾斜。
而就在許青看去的一瞬,滿地的血靈草,枝葉瞬間一動,齊齊指向一處方位,彼此飛速蠕動,似在吸收。
許青神識內(nèi)沒有反應(yīng),但他察覺泥狐貍給自己的令牌,有些波動,這讓他若有所思,身影一頓,順勢隱匿在了一旁。
隊(duì)長那里也是在樹枝上蹲下,化作一條蠕蟲,不見蹤跡。
半柱香后,有呼嘯聲從遠(yuǎn)處隱隱傳來。
許青雙眼瞇起,默默等待。
時間不長,一道疾馳的身影,出現(xiàn)在了許青的目中。
此人是個炎月玄天本族的青年,修為靈藏,但卻明顯不穩(wěn),顯然有傷勢,神情更是萎靡,嘴角還帶著鮮血。
此刻目中還有焦慮,到了許青藏匿四周后,他身體一頓,立刻查看附近,一無所獲,于是越發(fā)焦急,剛要開口說些什么。
可就在這時,遠(yuǎn)處傳來穿金裂石之音,尖銳之余還透著烈焰之感,下一瞬,一道火紅的身影卷著火海,呼嘯而來。
更有陰冷之聲,回蕩此地。
“邱雀子,你我既然遇到,那么之前的舊怨,總要算一算,你又能逃到哪里去?”
隨著話語傳出,到來之修身影在半空一頓,顯露出來,一樣也是炎月玄天族,也是青年,可其身上的烈焰,許青沒在其他炎月玄天本族修士身上看到過。
其頭頂,赫然還有兩座禁山,正在環(huán)繞。
“舊怨!”被追殺至此的那位邱雀子,聞目中露出憤怒。
“你我之間的事,當(dāng)年誰對誰怨,你心知肚明!”
說完,這邱雀子向著四周躬身一拜,神情虔誠,大聲開口。
“星炎神殿下沉靈司權(quán)帳前拾長邱雀子,恭迎星炎神使!”
他話語一出,那位追殺到來的炎月玄天修士,神色一變,猛地看向四周。
四周安靜,沒有任何波動傳來。
片刻后,邱雀子面色有些慘白,而追殺來的那位炎月修士,則是輕笑一聲。
與此同時,半空中金色宮殿內(nèi),那位單手拄著額頭的炎月貴族,雙目睜開,露出一抹感興趣之意。
“有點(diǎn)意思。”
說著,他抬手向著禁區(qū)內(nèi)許青藏身之地,輕輕一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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