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說著,右手抬起,向著時(shí)光長河一抓。
這一抓之下,那金色老鼠頓時(shí)口中傳出急促的吱吱之聲,全身金光滔天爆發(fā),竟將四周的河水染成金色,速度更快。
眼看就要逆流而上,消失在天幕。
但下一瞬,隨著老頭的一抓,這時(shí)光長河在天幕的源頭之處,以及大地萬丈外的消失之處,都被斬?cái)唷?
兩頭直接封死。
使得時(shí)光在這里,不能流淌!
更封了金鼠之路。
至于中間的這段河水,被截流而落。
金鼠顫抖,正要破開虛無,可剎那間,那段被截留在此地的河水,飛速翻騰,化作了一條水線,直奔金鼠。
無視它的掙扎,如繩索一般在它脖子的位置,狠狠勒緊,拽動著沖老頭而來。
眨眼的工夫,就落在了老頭的手里,被他一把抓住,吊著晃來晃去。
或許是河水所化水線勒的太緊,蘊(yùn)含的偉力太過恐怖,以至于這金鼠兩腿一抖,口中吱吱聲戛然而止,吐出白沫,雙目也一同泛白。
身上的生機(jī)急速消逝,死亡的氣息,蔓延全身。
一動不動,仿佛死了。
二牛眨了眨眼,忽然大聲開口表現(xiàn)。
“前輩,這小賊裝死!哼哼,在我面前裝死,我一眼就能看出真假,這小東西太嫩了!”
老頭微微一笑,看了眼手里吊著的金鼠。
“你這裝死的手段,連毛怪都看出來了,可見拙劣。你若想繼續(xù)下去,我可以幫幫你。”
金鼠渾身哆嗦了一下,瞬間睜開眼,第一時(shí)間狠狠的瞪了二牛那里一眼,隨后趕緊望向老頭,露出討好之意。
雙手捧著草鞋,高高舉起,一副歸還的樣子。
老頭接過草鞋,目光在殘破之處看了看,隨后抖了幾下,將一些殘草抖落后,扔在了地上,抬腳穿了上去。
接著搖頭。
“沒出息的東西,上次偷老夫的衣物,被封了說話的能力,后面又惦記我這雙草鞋幾萬年,好不容易偷走,居然就吃了這么點(diǎn)。”
“也是你造化不夠。”
說完,他拎著吊住金鼠脖子的時(shí)光絲線,向著蒼穹走去。
金鼠搖晃間,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,目光落在大地時(shí),再次看向二牛,神情帶著不善,一副記仇的模樣。
許青沒去理會那金鼠,他望著老頭的背影,心底遲疑,他有個(gè)問題想要問一問。
至于二牛,眼看金鼠居然瞪自己,心底冷笑,暗道老爺爺說的沒錯(cuò),這就是個(gè)沒造化的玩意,吃個(gè)草鞋居然都沒吃幾口,要是換了自己,塞也塞肚子里了。
于是輕蔑的望去。
金鼠更怒,忽然傳出吱吱之聲。
老頭聞哈哈一笑。
“有你后代血脈的氣息?當(dāng)然了,不然他們也不會被這條我為了等你而抓來的歲墟吞了。”
“行了,不要告狀了,我們也該回家了。”
老頭說著,走到了天邊,右手抬起向著蒼穹輕輕一揮。
頓時(shí)天幕轟鳴,傳來驚天動地之聲,接著咔嚓一下,整個(gè)天空直接裂開,露出了一道巨大的縫隙……
縫隙外,一片漆黑,但卻有外界的氣息涌入進(jìn)來。
那是海面之上!
老頭一步,正要走出。
許青忽然抬頭,向著蒼穹一拜,高聲開口。
“前輩,晚輩有一事存惑,若前輩愿意解疑,請求告知。”
“前輩之前說這里是原始海,說我與師兄所在之界,對于原始海的認(rèn)知有限,那么……什么是原始海?”
“為何在這里,我的氣息會被所有星環(huán)感知?”
許青躬身,等待答案。
半空中,老頭轉(zhuǎn)身,看了看許青。
“以上荒血肉為身,你應(yīng)該也有模糊的認(rèn)知,你們也好,老夫也罷,所在的這片宇宙,存在了三十六星環(huán)。”
“每一個(gè)星環(huán),都浩瀚無盡,蘊(yùn)多域。”
“而原始海奇異,但凡存在的地方,都是戰(zhàn)略之地,亦是繁華之所,因?yàn)樵己#蛇B接宇宙內(nèi)所有星環(huán)。”
“這也是為何你來到這里后,氣息會散出的原因。”
“不過你也不必?fù)?dān)心,我已幫你遮掩,且你們這里的原始海,極其特殊,如今被封閉了,只有縫隙,外來者即便進(jìn)入也無法逗留太久。”
“畢竟你們所在的星環(huán),曾經(jīng)可是具備赫赫威名。”
“而相見便是緣分,若有一天你能達(dá)到下仙,那么就具備了最基本的通過原始海的資格,或能借此離去,屆時(shí)你若愿意,可借助原始海來第五星環(huán)的仙都尋我。”
“那里,是人族為主的世界,也是仙的世界。”
老頭說完,轉(zhuǎn)身一步,走向蒼穹裂縫,消失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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