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(fēng)雨聲,嗚咽音,伴隨著雨水吹打在屋檐的嘩啦聲,回蕩在這安靜的大殿內(nèi)。
成了許青聲音的陪襯,越發(fā)的將其話語里的威嚴(yán),映襯出來。
尤其是雷光在蒼穹的劃過,將大地映照的同時,也映入大殿內(nèi),閃在了許青那屹立的身軀上。
將其影子……顯現(xiàn)出來,拉的很長,也徹底籠罩在了公孫青木的全身。
成為威壓!
全范圍的鎮(zhèn)去。
公孫青木的心神,隨之波動,瞬間凝重。
在這威壓下,他緩緩抬著頭,凝望眼前的少主。
對方的到來,在他意料之外,他想過很多人會在今夜出現(xiàn),卻怎么也沒想到,來的竟是平日里沒有任何異常表現(xiàn)的少主。
而對方的話語,也如利刃,刺在他的心神上,久久不散。
于是無數(shù)的思緒在其腦海翻騰不斷,最終化作沙啞之音。
“少主此話,老夫有些聽不懂?!?
話語傳出的一刻,他目中露出一抹危險之芒,鎖定眼前之人。
“聽不懂?”
許青目光平靜,對于公孫青木目中的危險,毫不在意,淡淡開口。
“公孫青木,奉有極光少主口諭秘旨,可便宜行事,此前此后所行一切,皆有緣由,所做全部,均有根基?!?
“你的所有叛之行為,本座都會給你加以任務(wù)?!?
“你泄露仙宮機(jī)密,那是我讓你刻意為之,目的是引出所有隱藏之?dāng)?!?
“你盜竊仙宮之寶,那是我讓你去做,目的是為檢驗仙宮防護(hù)。”
“即便是你在仙宮癲狂殺戮,本座亦能為你找到理由。”
“所以,你要不要試試看?”
話語一出,公孫青木渾身一震,面色瞬間難看之至。
實在是這一招,對他而,如同絕殺。
這是從根本上,使他的叛,沒有了根基。
畢竟……極光少主的親口證明,在很多時候,就是最直接的證據(jù)!
如此一來,他的一切行為,都無法稱的上叛!
與此同時,關(guān)于眼前這少主是外來者這個匪夷所思的猜測,也在他的心中升起,成了風(fēng)暴,轟鳴心神。
而來自許青的壓迫,并沒結(jié)束,此刻許青身體向前輕俯,看著公孫青木的雙眼。
“在本座面前,你的叛,就是立功。”
“而我說你立功,你的叛,就行不通!”
“若這是延續(xù)萬年的時光,我或許沒時間去浪費,可這第四層世界接下來存在的時間,只剩下數(shù)日?!?
“數(shù)日里,你說……我能不能做到,讓你曾經(jīng)的叛,如今的叛,未來的叛,皆失敗?!?
隨著許青的聲音,一句句落在公孫青木的心頭,公孫青木氣息里的危險之意,越發(fā)強(qiáng)烈。
更是在其身后,虛無扭曲,一片模糊里,一把蘊含恐怖氣息的鐵劍,緩緩形成,劍意在這一刻似隨時可以爆發(fā)開來。
許青神色平靜,對于這公孫青木的氣息以及似乎隨時要出手的行為,依舊是沒有在意半點,只是目光從對方身上挪開,落在那把殘劍上。
“要對我行刺,進(jìn)而形成叛?”
“除非你有本事,將我瞬間斬殺,不然的話……這只是我授命于你的苦肉計?!?
“當(dāng)然為了保護(hù)你,接下來我會下令,將你關(guān)押,直至婚禮浩劫降臨?!?
“所以,你的叛,行不行的通,要看我允不允許?!?
許青淡淡開口。
而公孫青木此刻面色陰沉,一不發(fā)。
壓抑之意,在他心頭持續(xù)蔓延,最終化作沙啞之聲。
“少主來此,不會只是為了說這些吧?!?
此刻外界雷霆回蕩,許青抬手向公孫青木背后幻化的鐵劍一抓。
公孫青木心底遲疑,猶豫了一下,并未阻攔。
于是那把劍,剎那直奔許青而來,被許青右手兩指,夾在了劍刃上。
仔細(xì)查看后,他的聲音,在外界雷霆的余音里傳出,好似續(xù)了雷意。
“這把劍,若沾染了我的血,再由我親口指證你的刺殺……你說,這是不是仙宮內(nèi)除了謀害仙主外,最大的叛?”
“如此刺殺少主之叛,對你的好處,應(yīng)該不小?!?
說著,許青的手指,在劍刃上劃過,一滴鮮血從傷口流出,落在此劍的一瞬,這把劍頓時嗡鳴起來。
明顯激動。
且此地時空的波瀾,亦在這一刻轟鳴,比之前任何時候,都要劇烈。
可只是虛幻,并未成功,還需……允許與證實。
但對公孫青木而,也是心神的劇烈翻騰,因為他感受到了這股叛的強(qiáng)烈程度,也感受到了一旦此叛成功,對自身的巨大好處。
于是他呼吸微微急促,看向許青。
“這是我為你準(zhǔn)備的叛,而原本可以讓你在叛成的同時,自身也留下?!?
“但你走錯了路?!?
許青冷冷的望著公孫青木。
公孫青木默然,他自然知曉,對方口中走錯了路指的是什么。
那是他收回狐美人身份所這個行為。
只是他也心底無奈,畢竟誰能想到,不可能被獲取的身份,竟被人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