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抬頭看去,只見執(zhí)法壇壇主貝明心正掠空而來。
眾人詫異:這是要做什么?
“屬下貝明心,參見畢副總教主?!?
“什么事?”畢副總教主顯然心知肚明,故意問了一句。
“屬下有一事,需要稟報。這印神宮身為一心教教主,卻是不務(wù)正業(yè),玩忽職守,對教內(nèi)事務(wù)不管不問,完全是副教主任中原一手負責,任副教主可說是勞苦功高。別的不說,只是這參加這養(yǎng)蠱成神計劃的一心教二百五十七位將級,其中有二百五十六人,都是任中原培養(yǎng)出來的!”
“印神宮作為教主,何等失職!”
貝明心與任中原隔得遠,根本不知道一心教剩下的這個人是誰,禮儀官也并沒有宣布名字。
理所當然的認為,自然就是二百五十六人之一!
無論如何,也不會是印神宮的那個人。
幾率太小了。
所以立即就站了出來。
畢副總教主轉(zhuǎn)頭問道:“印神宮,此可屬實?”
印神宮現(xiàn)在滿嘴的牙齒早已經(jīng)咬碎。
只是聽畢副總教主這么一問,他就知道這些人早已經(jīng)打通了關(guān)系。連畢副總教主,也是一個順水推舟的!
畢竟自己老祖的第四副總教主,直接威脅到的便是畢長虹的地位!
但此刻印神宮心里卻在大笑。
只可惜你們這一次,打錯了算盤。
印神宮淡淡道:“回稟副總教主大人,貝大人所并非事實。只是這將級的事情由任中原負責,乃是真的,這是我交給任中原的任務(wù)。所以,一心教參與養(yǎng)蠱成神計劃的二百五十七個人,我只培養(yǎng)了一個!”
畢長虹怒道:“那你還當什么一心教主?”
正要按著劇本演下去,卻看到印神宮伸手一指,道:“便是現(xiàn)在這個!就是我培養(yǎng)的人!就是他,為我們一心教奪得了第一!”
畢長虹一下子愣住。
忍不住轉(zhuǎn)頭看貝明心。
你麻痹搞得什么事情?這叫什么事兒?就這也來叫老夫給伱們主持公道?
貝明心也愣住。
轉(zhuǎn)頭看著方徹。
方徹也抬頭看來。
一臉無辜。
貝明心道:“你是一心教的將級?”
“是。”
“是誰培養(yǎng)的你?”
“印神宮,印教主!”方徹毫不遲疑。
印神宮這一刻,只感覺一顆心心都化了!
眼眶甚至都有點發(fā)紅。
貝明心大喝一聲:“胡說八道!一心教將級都是任中原培養(yǎng)的,你從哪鉆出來的???”
方徹大聲道:“屬下乃是印神宮印教主的弟子!教主師父一直秘密培養(yǎng),對弟子恩比天高,如同再生父母,屬下無以為報,只能拼命為教主立功!無論什么時候,也絕對不會背叛教主!”
這番話,如同驚雷一般,在眾位教主頭上滾滾而過。
每個人都聽見了。
原來這個,是印神宮這么多年秘密培養(yǎng)的弟子。
那這就說得過去了。
難怪這么牛逼。
連貝明心此刻也亂了方寸。
這特嗎莫不是出了一個大丑?
任中原這廝這是辦的什么事情?現(xiàn)在可倒好,本座在這里下不來臺了!
忍住心里罵娘的感覺,道:“你是印神宮的弟子,你有什么證據(jù)?”
方徹沉默了一下,道:“為了教主,屬下豁出去了。屬下對敵,向來是用刀的;但是真正的殺手锏,卻是劍。而且是教主師父傳授的,他成名絕學血靈七劍。不知道這能不能作為證據(jù)?”
貝明心傻在了原地。
血靈七劍能不能?
能!
太特么的能了!
這本就是印神宮的招牌!
印神宮在這一刻,只感覺自己爽的簡直是……云里霧里了!
看著貝明心的尷尬,印神宮作為老油條,自然知道不能將貝明心得罪的太狠。
既然真相已經(jīng)明了,那么此事就該打住了。
于是道:“貝大人久在總壇,不了解下面,也是正常。”
貝明心正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,聞立即道:“不錯,看來是本座孟浪了?!?
點頭一笑,飄然下臺。
畢長虹陰惻惻的看著貝明心離去,心中想道:“這貨莫非是來陷害于我?讓老夫在全教面前出丑?特么的真不是個東西……”
“請印教主就座!”
禮儀官大聲說道。
印神宮深深的看了方徹一眼。
然后才終于停止了身子。
一撩袍子,坐在了最中間。
這一刻,感覺著屁股下面的板凳感覺,心情飛揚。
有一種‘老子今天登基為帝’的黃袍加身的感覺。
別的沒有,就一個字。
爽!
觀看的無關(guān)人等,集體嘩然。
一心教。
最后居然是一心教獨占鰲頭。印神宮這個萬年老跪,如今居然坐在了第一的位置上。
所有人都是感覺如同夢幻。
“真是;“真是應(yīng)了一句老話,只要努力,早晚能得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