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不出。”方徹果斷搖頭。
夜夢哼了哼,道:“九成以上,是趙影兒。”
“怎么說?難道你知道內情?”
方徹有些納悶,因為他是真的猜了半天而且沒猜出來。但夜夢看樣子分明也不知道,卻一口就叫出來趙影兒的名字。
“沒有內情。”
夜夢噘著嘴道:“我只是直覺,除了趙影兒,別人一個也沒想到。”
“不懂。”
方徹撓撓頭:“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因為目前來說,我能夠感覺到威脅的,就只有趙影兒一個。”
夜夢哼了哼,道:“再說,能給我做副手,而且還是熟人……秀云姐不可能來,其他人也不可能吧?只有趙影兒上次重傷后,一直到現在沒消息,而且沒安排職務。”
方徹連連搖頭:“你這預感可不對,趙影兒上次的傷沒死就不錯了,怎么可能這么短時間就好了?”
夜夢哼了一聲;“那你等著看就是了,我堅信我不會說錯。”
方徹嘿嘿一笑:“要不,打個賭?”
“賭什么?”夜夢臉一紅。
“我要是贏了,上次說的三個姿勢……”方徹挑挑眉,一臉壞笑。
“你輸了呢?”夜夢翻著白眼,臉更紅了。
“我要輸了我給你解鎖三個姿勢!”方徹一臉大無畏犧牲的道。
“無恥!流氓!”
夜夢羞怒交加,就要將這家伙趕出去。
“慢著……”方徹道:“有件事……怎么只有趙影兒有威脅?其他的呢?”
“那個蘭心雪……我都沒感覺有什么威脅,雖然她在挑釁。”夜夢翻著白眼,高傲道:“但就憑她……只讓我感覺到厭惡,而沒有威脅。”
方徹嘿嘿笑道:“別人呢?”
“別人嘛……暫時還沒發現,但趙影兒威脅很大。”
“那你對趙影兒也是很厭惡嘛?”
“不是,有點喜歡。所以才有威脅。”
夜夢皺著眉。
方徹哈哈一笑,揉揉夜夢小腦袋道:“你這小腦袋瓜子,天天不知道想些什么。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這些漫無邊際而且毫無可能的東西?”
“這才不是……”夜夢鼓著嘴反駁。
方徹已經瞪眼:“你區區內勤,好好干活,不要想東想西的。再亂想,直接晚上加罰一個時辰。你的猜測,純屬無稽之談,這一場賭局,是我贏了!晚上我要收取賭注!”
說完,不等夜夢反駁,一錘定音:“就這么定了。”
立即就走了出去。
夜夢在房中憤怒:“怎么你就贏了?什么你就贏了……分明是……色狼!流氓!”
……
眼看天色漸晚。
莫敢云等還沒回來。
方徹也毫不擔心。
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,那就是安全!
正琢磨和夜夢怎么吃飯的時候,突然心中一動,隱約有什么感覺。
轉頭向窗外看去。
只見窗外,一個模糊的影子,向著自己露出微笑:“來!”
正是夜皇!
方徹心中一喜,道:“大哥?”
夜皇嘿嘿一笑,隨即方徹就感覺到白霧彌漫,就到了夜皇的領域之中。
“大哥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來自然是有事情。”
夜皇淡淡笑了笑,道:“戟法修煉的怎樣了?”
方徹臉上露出來赧然:“第一式勉強入門……大哥您也太急了,這才幾天?就要來驗收了啊?”
“總要問問進度。”夜皇哈哈一笑:“但是這么短的時間里,第一式居然已經有了入門跡象,已經算是天資穎悟了。看來我看的真是沒錯。”
“有一件事,我始終沒有弄明白,那天大哥您是怎么看出來我有練戟的天賦的?”
方徹這是真心地奇怪。
因為那天,自己只是為夜皇療傷,并沒有表現出其他啊。夜皇就能判定,自己可以練戟?
夜皇淡淡道:“因為當初,我跟在師父身邊的時候,師父曾經好多次給我推血過宮,改善資質。在沒有天材地寶的時候,就用那種方式,逐步的改善我的根骨!”
“而師父的靈氣,威猛霸道,帶著中正平和。他曾經告訴我,他修煉的功法,乃是龍神戟自帶功法,我學不了。”
“而那天你給我療傷,你的靈氣進入我身體我就知道了,與我師父的差不多,雖然不如師父的那樣威猛霸道,但是中正平和卻是更勝一籌。”
“所以我就立即知道,你一定可以修煉龍神戟!”
夜皇笑了笑:“還有就是……一個老江湖的感覺,你可千萬莫要小覷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方徹真心的有些佩服了。
這些老江湖,果然一個一個的,都不是省油的燈。
“大哥您今天是?”
“今天啊,我和天王簫約戰十天。”
夜皇淡淡道:“這十天,乃是屬于切磋戰。如我們這等人交戰,還是接連不斷的切磋,對于你這等境界來說,有著無與倫比的裨益。所以,就委屈你這十天,當我的小徒弟吧。”
方徹頓時大喜:“這可是小弟求之不得的好事!”
“嘿嘿,你變化一下容貌。”
夜皇吩咐。
方徹立即用出來自己能掌握的最高層次的幻骨易形,將容貌改變成一個雖然面目普通,但卻是精神勃勃,一看就是個精神小伙的那種樣子。
若是夜皇這種高手,一眼看去就能看出來資質非常不錯。
“不錯!”
夜皇哈哈一笑:“有點小心機。”
隨即道:“時間不早了,咱們這就走吧。晚飯路上解決吧。”
方徹道:“好……小弟下去交代一下。”
“去吧。”
方徹交代一聲,隨即出門。
夜皇適時出現,將他裹入領域,隨即無影無形,沖天而起。
隨后。
對兒子視若珍寶的方老六在樹下現身。
“這貨要把我兒子帶往哪里去?不行,我得去看看。”
方老六的身子也化做了一抹灰影。
他現在的修為已經恢復到了圣級,雖然比起現在的夜皇還差了很遠,但獨有的功法和強大的神魂,卻已經讓他在隱藏自己的時候,越來越是游刃有余。
就現在來說,只要他自己不想暴露,恐怕能發現他的人,普天之下不超過……咳,不會很多。
夜皇和方徹并未直接去南山。
而是找了個地方,美美的烤了一頓肉,倆人還喝了點酒。
期間聊天自然聊到了司空豆。
“這老家伙一直這樣,習慣了摳門和小氣……”
夜皇為自己大哥解釋了一下,道:“……他現在也很后悔,兄弟你莫要在意。”
方徹笑了笑:“我不介意,真的不介意。而且……他現在這樣,對我有利。”
夜皇想了想,才明白過來,忍不住哈哈大笑,前仰后合。
“你小子,心眼兒果然多。”
“大哥可要為我保密。”
方徹笑著,嘴上說著保密,但是心里卻根本沒當一回事兒。雖然自己明說了,但是就算是夜皇回去說了,司空豆也依然要做點什么才能心安。
而且若是夜皇回去說了,司空豆反而會感覺更加對不住自己:利用弟弟的感情去求情套人家話——這只是一方面。
另一方面則是:人家說不介意,你特么就真的信啊?
對于心有虧欠者來說,這個心魔,是無論如何都去不掉的。
月上中天。
在山巔等著的天王簫,已經快要等的不耐煩了。
一陣風吹來,夜皇帶著一個青年出現在自己面前。
“司空夜!你有沒有點時間觀……這是誰?”天王簫皺起眉頭看著方徹。
這家伙……看上去二十五六歲。
長得平平無奇,但是眉宇鋒銳,眼神中狼性十足,非常精悍。修為在這個年齡段已經不算低了,差不多得有皇級?
資質相當不錯,而且自帶一種陰森縹緲感,與司空夜的氣息差不多一脈相承……
司空夜哼了一聲,道:“我想什么時候來,就什么時候來。你管得著么?”
隨即對方徹道:“這位……你應該叫師伯,雖然我與他八字不合,見面就要分生死,但是畢竟是同一師門,你作為小輩,給你師伯行個禮也算是給長輩上墳了。”
天王簫大怒:“司空夜!你……”
方徹已經躬身行禮:“小侄歐陽天仇,拜見師伯!”
天王簫的臉有些扭曲,看著司空夜,有點手足無措:“你徒弟?”
他完全沒有任何準備。
做夢都想不到司空夜今夜居然給來了個認親。
“嗯,我徒弟,歐陽天仇。”司空夜說這四個字差點咬了嘴。
這混蛋取什么名字不好,取這么個遭天譴的名字……
隨即道:“天仇,你師伯乃是唯我正教的大人物,雖然咱們立場不同,雖然你以后未必能見到,雖然以后他還有可能會殺你,但的確是響當當的大人物,快跟你師伯要見面禮。”
方徹有些手足無措:“弟子……弟子……不好意思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司空夜道:“你自己的師伯有啥不好意思?你這輩子薅你師伯的羊毛的機會,就這一次。快去要!”
(本章完)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