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哥,我在。”凝雪劍瞬間出現(xiàn)。“你負責(zé)調(diào)配人手,分別陪著這些要回家族看看的老兄弟們回去,我們不放過真正的惡人,但是,也不要讓他們沖動之下,錯殺了好人。”東方三三:“不過若是有還沒殺干凈的壞人,他自己不舍得下手的那種,你派的人幫他殺了。”“明白!”東方三三一路穿過人群,人群自動散開,讓出一條路。人人都能感覺到,九爺身上那種無盡的蕭瑟之意。這種蕭瑟,便如彌漫的秋意,鋪天蓋地。那是一種莫名的寒涼。眾人鴉雀無聲,無數(shù)人的眼睛與東方三三的目光相對,都是慚愧的轉(zhuǎn)過頭去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東方三三沉默前行,步履緩慢,青袍飄飄。秋衣彌漫,蕭瑟越濃。無數(shù)人都是低著頭,不敢看他,更有很多人,驀然間,對這個瘦削蕭瑟的身影,油然而生起一股心疼。“諸位,記住了啊。”東方三三語重心長:“我們守護大陸,不讓唯我正教來欺負,但卻也不是為了我們自己要欺負啊!”“諸君,昭昭日月,朗朗乾坤啊!”“萬年歲月,守護者大陸世家林立,有很多家族,在我們的保護庇護之下,已經(jīng)開始腐爛了。”“若是不將這些毒瘤清除,如是連民眾基礎(chǔ)也都失去,那我們拿什么去和唯我正教戰(zhàn)斗?如果到了那個地步,我們與唯我正教還有什么兩樣?卻又何必抵抗?反正都是水深火熱,不是嗎?”“大家都回去。都回去各自的家族,看看。”“看看,到底是不是真的冤枉。或者,去看看,你們好多年都沒回去的家族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生長成為何等的……何等的……樣子了。”東方三三本想說什么難聽的話,但是,終究還是忍住了。“還是那句話,若是真的被冤殺了……我東方三三,會為你們做主的!”東方三三說這句話的時候,聲音很溫和。“是,九爺。”“散了吧。都散了吧。”東方三三終于走到大廳門口。背對著眾人,揮揮手,青袍人影就消失了。身后,無數(shù)人長長吐了一口氣,懷中手里的伸冤材料上面已經(jīng)被攥的全是汗水。為首的呂志峰差點被東方軍師當(dāng)場臊死。那么自己等人接到的消息就是真的么?生殺小組就真的無緣無故的屠殺自己家人?這一點他們自己都不信。所以剛才誰也不敢吭聲。還是回家看看比較好,自己親眼見到了,一切也就明白了。好多人心中嘆息,若是真的做出來了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,自己回到坎坷城,將如何面對九爺?于是一個個臉上無光,出了大廳就想要離去。卻被攔住。“九爺吩咐,每一個回去家族的前輩,都必須要有一個人跟著。以防做出來遺恨終生之事。”“額……”大家心里多少有點不了解。難道還要監(jiān)視?但是等這些人回去之后,真正了解到自己家族的血跡斑斑的罪狀的時候,那種憤怒,想要殺盡家人然后自盡以謝天下的心情爆發(fā),卻被跟著去的人阻止的時候……才明白,九爺現(xiàn)在這個決定,是如何的有先見之明。而那些本身家族沒有來信訴冤,卻被同袍鼓動著來到這里的守護者,有一部分一個個滿臉羞慚,捂著臉就跑了。本來是來伸張正義的,結(jié)果到來之后啪啪的被打臉。這特么本來沒咱們的事兒,這一頓被罵的……無數(shù)老者一臉嘆息,好多人也還在旁邊等著,這些是呂志峰邀請來的,甚至其中還有些是知道了呂志峰家庭的"冤情"之后的慫恿者。“找九爺!這必須要找九爺!”現(xiàn)在想到自己當(dāng)初的慫恿,更加是無地自容。片刻后,呂志峰才滿臉頹敗的走了出來,顫巍巍,若風(fēng)燭殘年。“老呂……”眾人關(guān)切的圍上去。烈火劍客呂志峰,鎮(zhèn)守雪山一千六百年,餐風(fēng)飲露,孤身一人,戰(zhàn)績彪炳,戰(zhàn)果輝煌。一千六百年沒有任何一個唯我正教的高手能從他鎮(zhèn)守的雪山處過境!為人正直,性如烈火。所以,雖然呂家人真正不可饒恕,但東方三三臨走還是給了這位烈火劍客面子。但對于呂志峰來說,卻是感覺天都塌了!自己在前方浴血奮戰(zhàn),心里時時刻刻都是光榮與自豪的。結(jié)果在大后方,自己的子孫甚至比唯我正教的人還殘暴?這讓這位老英雄如何能接受?他手里死死的抓住厚厚的罪證描述,深深吸氣,不顧一干同袍關(guān)切的眼神,沉聲道:“我要回家一趟!”眾人都是一臉糾結(jié)。若是這貨回家后真的發(fā)瘋要屠盡自己家人,以他出神入化的烈火劍法來說,誰能攔得住?一條人影刷的一聲飛來。身材魁梧高大,手持長矛。“呂志峰,我陪你回去看看。”正是董長風(fēng)。“太好了,辛苦董大人了。”眾人頓時喜笑顏開,放了心,有董長風(fēng)陪著,估計呂志峰發(fā)瘋也發(fā)不起來。呂志峰灰敗的臉色上,露出一絲苦笑,低聲道:“這一次,恐怕要讓董大人……看盡了笑話了。”董長風(fēng)安慰道:“或許真的是事出有因呢……你也先別喪氣,回去看看再說。”“董大人這話,實在是太不由衷了。”呂志峰有氣無力的道:“我有數(shù)。”他眼神暗淡道:“這么多年了,九爺對我從來都是和顏悅色,連重話,也沒有說一句。今日卻是直接將這些東西摔在我身上做例子。”“若不是真的,若不是比這個還要嚴(yán)重,九爺怎么會如此?”“我呂志峰何德何能居然能讓九爺親自抓出來做反面典型殺雞儆猴?”“若不是這幫小畜生真的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,九爺何至于如此?九爺既然這么做了,那他就能保證,讓我呂志峰回去之后再回來,面對他老人家的時候,不僅無法發(fā)怒,還要請罪!”“所以才會這么做!”“若是沒有這樣的把握,九爺絕不會如此的。”呂志峰心如死灰:“董大人,我跟著九爺兩千多年了……對于這點事,我若是看不明白……九爺怎么會對我委以重任啊?”對這句話,董長風(fēng)真的是無以對。“走吧。”在呂志峰口中強行塞了一顆丹藥,呂志峰搖頭不要:“我回去看過后再吃。”“九爺特意吩咐的!這也是他特意給你的!”董長風(fēng)怒道:“你婆婆媽媽的干什么?吃!”呂志峰兩眼含淚,吃下丹藥,仰天長嘆。“沒事。伱都傳家?guī)浊炅耍瑩Q成普通的王朝興衰,都特么已經(jīng)更迭了好多的王朝了……子孫有罪,難道還能怪到你頭上?”“再說了,大丈夫最無奈妻不賢子不肖。你老婆當(dāng)初戰(zhàn)死雪山,你三個兒子,也都是英雄好男兒,你有什么可遺憾的?后世子孫不肖,你在雪山上一待就是一千多年,你知道個屁?”董長風(fēng)勸慰著,帶著呂志峰沖天而起。地面上,好多人才趕緊離去。但剛飛起來,就被雪扶簫的神念無遠弗屆的攔住。“你們這些跟著來起哄的,跟我來。”頓時,好幾千人如喪考妣,紛紛落下來,耷拉著腦袋跟著走。“這尼瑪……這下子是倒霉了……”“真羨慕出來就捂著臉跑的那幫家伙,只要跑出總部就不用回來了,哎……哪怕雪大人親自下令,這幫家伙也會推說軍情緊急脫不開身……絕對不會回來挨罵的。”“是啊……咱們就晚了那么一些些……”“知足吧你們。你們的家族都沒被整頓,挨頓罵算什么?”一個老者一臉慶幸:“幸虧老子的家族還算是乖巧,特么沒干出來讓我貽笑大方的事情,否則老夫現(xiàn)在,估計也一邊吐血一邊回家了……”“說的也是……”頓時大家心情都輕松了。然后有些人臉色就不好看了:“我家可是沒在東南,在其他地方呢,這特么還沒整頓到那邊……不行不行,這邊事兒完了老子得先回家看看。有啥事兒自己提前先處理了……要不然,被生殺巡查組找上門,勞資上吊都晚了。”“對對對,過了這陣子我也回去看看。”頓時無數(shù)老者都是下了決心。心中都在想著,若是自己也和呂志峰那樣子被九爺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一把資料扔在臉上,那我還活不活了我?在大家心情復(fù)雜的跟著雪扶簫進去之后,卻看到東方三三和煦的面容,以及那種讓人心里特別沒底的微笑。“今天,過得可還充實?”東方三三問道。一句話,讓大家都是一個大紅臉。“九爺,這……咳咳咳……求放過。”“九爺……我錯了……”“……”“呵呵……”東方三三淡淡道:“家在東南的,已經(jīng)整頓過的這些洲的,一會酒后就可以回去了。并且,去賞罰處領(lǐng)取獎勵,本人獎勵,以及對家族的獎勵,對家族子孫的獎勵。”四五百人站起來,一臉喜色。那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,不斷拱手:“多謝九爺,嘿嘿,多謝多謝,眾位兄弟多謝多謝。”抱拳四面八方的作揖行禮,得意的忍不住:“哈哈哈哈……僥幸,家族的小畜生們做的還算是不錯……嘿嘿嘿……”其他沒有站起來的都是心中打鼓,面如重棗。這些嘚瑟的臉,現(xiàn)在看起來真是有點可惡啊。東方三三哈哈一笑,道:“都坐下吧,說起來,咱們老兄弟們好久都沒說說話了。”“今天這事情,固然是我有點生氣,不過,看到你們,我心情又變好了。”“咱們兄弟們?yōu)榱舜箨懀錾胨谰潘酪簧刈o者的榮耀,我們已經(jīng)背在了身上。”東方三三輕聲道:“這個世界的安寧,也是咱們大家的功勞。”“到了這等時候,可說是此生無憾。”“若是說還要比什么,無非就是比誰的子孫更加爭氣一些,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。”東方三三笑著問道。“是,九爺說的對。”經(jīng)歷了今天這件事,大家對東方三三這句話,都是心有戚戚焉。英雄一世,又如何?子孫不肖,照樣讓你顏面掃地。東方三三淡淡道:“現(xiàn)在只是東南,而其他的幾個方向,也會慢慢的整頓過去的。這一點,大家心里都有個數(shù)。”眾人都是心中一凜。果然!“既然來到了總部,不吃頓飯就走怎么可以。”東方三三道:“我已經(jīng)安排下去,今晚和你們喝一頓。”他笑著說道:“其他那些叫也不回來的,就沒這個口福了。”大家都是心中暗忖,其實那幫家伙才是最有福的,避免了丟臉啊……平心而論,我們雖然也很想要吃這頓飯,但是如果再給重新選擇的機會的話,那我肯定還是拔腿就跑的……留在這里,每時每刻都感覺自己很傻逼好吧……一頓飯,大家如坐針氈。東方三三臉色和藹可親,但是說的話,卻是東一棒子,西一榔頭。敲敲打打,語重心長的皮里陽秋。把眾人,一句一句敲打的唇青面白。“后世子孫有錯,難免啊,畢竟你們都是常年征戰(zhàn)在外,家里規(guī)矩不嚴(yán),也是有的。當(dāng)然提前立好家規(guī)并且嚴(yán)格執(zhí)行的除外。”“還有些人閑著也是滿大陸找朋友喝酒也不回家的,這種吧其實喊冤都是多余的……哪來的臉啊。你自己都不顧子孫,現(xiàn)在來喊冤……嘖。”“……”一干老兄弟都是面紅耳赤。不嚴(yán)厲,沒有破口大罵,但是聽著就是那么不得勁兒的字字扎心。“都是為了守護大陸付出一切的兄弟,將來若是有誰因為子孫牽連,而自己不得不對天下守護者謝罪的時候……”東方三三說到這里,嘆口氣:“那個場面,我不忍心看。”所有人都低下了頭。看這個趨勢,還真的有可能。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家里就不出幾個敗類啊。瞬間所有人心都沉了下來,想到若是自己征戰(zhàn)一生,高山荒漠,冰寒雪原,無怨無悔的千年萬年……正在滿心榮耀的時候,驀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守護保護的人,居然還沒有自己的子孫殺的多的那個時候……卻要在天下人面前謝罪……所有人都是激靈靈打了個哆嗦。酒宴結(jié)束。大家都滿懷心事的告辭了。好多人都要回家去看看,現(xiàn)在,大家無比羨慕那幾個自己已經(jīng)恥笑了幾千年的老光棍們——他們半點這種煩惱也沒有。看著眾人遠去。雪扶簫對東方三三道:“三,雖然道理是這么個道理,但是現(xiàn)在……是不是也有些嚴(yán)苛了?”東方三三緩緩搖頭,道:“不!不嚴(yán)苛,還太輕!”“還……太輕?”雪扶簫愣了。“是的。太輕。”東方三三疲憊的嘆口氣:“小雪,這個天下,其實已經(jīng)腐爛了。”“……”雪扶簫無。東方三三站在風(fēng)口,青衣飄飄,看著云霧彌漫,淡淡道:“任何當(dāng)權(quán)的一方,不管初心如何美好,但是放到整個天下,效果打掉七折以上是肯定的。”“而任何的當(dāng)權(quán)者,在經(jīng)歷過漫長時間的統(tǒng)治之后,整個天下,都必然會腐化!各級官員,各級世家,各級財閥……腐化,腐爛,是必然而不是偶然,更不是個例。”“現(xiàn)在咱們守護者大陸,還有救。但這個有救,是因為,我們這些第一代制定規(guī)則打下天下的人還在,而且我們還在掌控天下,震懾紅塵。我們有魄力從根本上去改變。所以,希望還在。”“所以就趁著我們還在,先把這個天下,清理一遍。哪怕其中有錯殺枉殺,但都必定是對整個大陸民眾來說,乃是最好的事情。”“我們清理這么一次,清理干凈了,血腥之風(fēng),足以震懾后世千年萬年。”“趁著我們還在,趁著我們震懾力還在,把這件事做完。鐵血手腕,也為后人做個例子,豎起一個標(biāo)桿。以后遇到這等時候,就按例行事。”東方三三臉上的微笑疲憊,道:“所以這一次,血警天下,勢在必行。否則,一旦等我們這些人不在了;這種腐化,就沒人能治得了了。因為后世子孫,不會有我們這樣的創(chuàng)世的威望和震懾力,更沒有刮骨療毒的勇氣和資格!”“我們現(xiàn)在清理,我們能扛得住所有世家反撲的壓力。而我們不在之后,哪怕后人比我們還強,但是也擋不住天下世家的反撲!你懂的!”雪扶簫不解道:“你今天為何如此悲觀?老是在說我們不在的話?我們?nèi)绾螘辉冢俊睎|方三三負手看著天空悠悠白云,淡淡道:“因為我預(yù)感到,守護者與唯我正教的終極決戰(zhàn)……應(yīng)該不遠了。”“這樣的慘烈決戰(zhàn)之后……我等在大戰(zhàn)中凋零是肯定的……就算一戰(zhàn)之后勝了,覆滅了唯我正教,我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。”“只要唯我正教覆滅,而我們就算是還活著,但勞累了萬年之余,也不想再在這個位置上長久待下去繼續(xù)勞累了。你懂的。”“所以到那個時候無論是我們戰(zhàn)場凋零,還是功成身退,都必然會將權(quán)力移交給后人。”“若是我們功成身退這個大陸還能好些,因為雖然不掌權(quán),但我們畢竟還活著。但若是我們真的戰(zhàn)死了……恐怕天下內(nèi)部暴亂,將會立即到來!”東方三三淡淡道:“所以我必須要在決戰(zhàn)之前,將這個天下清洗地干干凈凈!讓這無邊殺戮,我們這一代人全都背走!”“為未來最少幾千年,留下一個真正的太平盛世!”東方三三微笑道:“小雪,抵抗唯我正教,守護大陸,當(dāng)然是我們的使命。但是清洗大陸,刮骨療毒,為后人留下足夠長久的繁衍生息的太平……也是我們的使命!”“責(zé)無旁貸啊!”東方三三嘆息一聲。雪扶簫都有些愣了:“你居然已經(jīng)打算到了幾千年甚至萬年之后?”“不然呢?”東方三三微笑。“但這個大陸卻不只是一個萬年的。那么接下去的幾萬年,萬萬年呢?”“那個……我就管不了嘍。”東方三三微笑著,眼中有無限的憧憬,道:“或許……到那個時候,還會有另外的東方三三,和雪扶簫,芮千山等人出現(xiàn)的……”雪扶簫也快活的笑起來,道:“對。”“但應(yīng)該不會再出現(xiàn)一個方徹了。”東方三三道。“嗯?”“方徹是一把殺戮之劍。”東方三三眼中有無限欣賞,道:“他的成就,將來會遠遠超越于你!你信不?”雪扶簫撓撓頭,道:“或許吧。”“呵呵……”看著雪扶簫明顯還有些不信的樣子,東方三三又笑起來。問道:“這段時間,輕松不?”“比前些年輕松多了。”“那你好好輕松吧。”東方三三淡淡道:“你馬上就要忙起來了。”“啊?”……方徹這把東方三三口中的"殺戮之劍"正在蠱神秘境之中縱橫飛掠,不斷殺戮。隨著修為越發(fā)的一天比一天進境神速,方徹在蠱神秘境之中,再次找到了那種"瀟灑從容縱橫來去"的感覺。但當(dāng)然不是無敵。在整個過程中,他再次遇到了兩位強者,都是屬于那種力戰(zhàn)之后自己需要落荒而逃的強者。而這兩人的修為,給方徹的感覺很熟悉:基本與自己第一個斬殺的那人差不多!而其中一人的修為,方徹已經(jīng)摸清楚了。圣者級別五品!這已經(jīng)遠遠超過了方徹越級而戰(zhàn)的范疇了。方徹的最高戰(zhàn)力,出動底牌的話,應(yīng)該是可以與圣級三品平分秋色,但是干不過四品!但沒想到這里面居然有好幾個圣級五品!而且這些家伙修為超出太多,隱藏氣息之后,只要不是真正交手,連方徹也分辨不出。這就很無奈。“太陰險了!這些老東西太陰險了!圣級五品了還進來干毛啊!”方徹每次被追殺都要在肚子里罵千百遍。但夜魔的殺戮,與越級而戰(zhàn)的巨大潛力,已經(jīng)引起好多圣級高手的戒懼與殺機!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