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寧和他沒親密到可以喊‘寧寧’的地步,她直接說了:“我跟你不熟?!?
正常人都能理解‘不熟’是什么意思。
然而她低估林柏森的厚顏無恥,林柏森挑眉一笑,“我和你小叔熟,我又不是壞蛋,你沒必要躲我,還有前幾天你小叔的婚禮上那個男的不是你男朋友,對不對,你故意裝給我看的?”
晚上氣溫低,風也大,程安寧半張臉埋進圍脖里,眼神有些厭世,尤其是看林柏森的時候,特別冷漠,她直接說了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林柏森明晃晃說:“還看不出來?我對你有意思,想追你。”
程安寧無動于衷,“我不喜歡你?!?
“我知道啊?!绷职厣⒅恋难劬?,從她眼里讀出了她是真不喜歡自己,“沒關系,我追我的?!?
程安寧被風吹得眼睛和鼻子泛紅,多少有些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街燈影影綽綽,照在她半邊臉上,她的妝很淡,眼線也簡單勾了下,明明長得很純,眼神卻很厭世,他還記得一個月前她那會不是這種狀態,怎么才一個月變了這么多。
“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?寧寧?是不是那什么老太子騷擾你了?”
程安寧厭煩皺眉:“沒有,不關你事,而且我最后說一遍,我不喜歡你,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,也不要再來找我?!?
說完,程安寧頭也不回進入戶大堂,大堂有門禁,林柏森進不來。
林柏森嘀嘀咕咕:“怎么一身刺啊。”
程安寧回到公寓脫了外套癱在房間的小沙發里,沒開燈,窗戶敞開,外面的光照進來,勉強照亮小房間。
從桉城回來幾天,就失眠幾天,即便睡著也會做噩夢,驚醒后便再也睡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