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一出,女官就將銀槍下的魚放進了沈桑寧的桶里。
一下就把水桶裝滿了。
眾人眼紅之際,朝雪郡主又道:“不論旁人怎么想,但輔國公主府,沒有看不起商賈的習(xí)慣,相反,我很喜歡你?!?
“我娘就是女將,也是別人眼中‘不守婦道’的女人,但因為她是公主,無人敢指摘?!?
“你不顧流,堅持行商,故而我欣賞你,想和你做朋友,以后,你的酒樓,我罩了。”
倏地,全場女眷都流露出羨慕的神色,皆低聲感慨沈桑寧的運氣好。
本朝皇親稀薄,皇帝無女,唯一的義女就是輔國公主。
朝雪郡主可是將來會取代輔國公主,成為本朝唯一公主、執(zhí)掌一方軍士的人!
沈妙儀眼看沈桑寧即將因為酒樓被郡主厚待,她咬著牙思考要不要站出來。
明明酒樓是她開的!
這下怎么給沈桑寧做嫁衣了!真不要臉!
那廂,沈桑寧沒有沈妙儀的急色,反而不急著應(yīng)話。
今日來,是有想同公主府拉近關(guān)系的心思,結(jié)果陰差陽錯的,一步登天了?
倒是意料之外。
可那酒樓的確不是她所開,她方才只是想替商賈說句話罷了。
于是,沈桑寧不卑不亢地開口:“多謝郡主厚愛,能有郡主為友,我十分歡喜?!?
忽而話鋒一轉(zhuǎn)——
“不過,我并未開酒樓。”
“郡主,酒樓是我開的!”
沈妙儀急急跳出來。
兩句話,同時出口,如炸藥一樣炸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