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目光望向坐在孫女身邊的裴如衍,“你不是要畫壁嗎,站在這里作甚吶?”
簡直沒有一點自覺。
活都不干了。
一直沒發聲的裴如衍淡定自然地回稟,“陛下,畫壁所需的材料缺失了,正讓人補?!?
晉元帝收回視線,反正說什么,裴如衍總是有理由的。
“爹,要不您先回吧。”活力如謝歡,今天都有些疲憊了。
晉元帝哪肯,“回什么回,方才我沒多問,現在回了宮,你該把這二十年的經歷,一五一十地,全部告訴我了?!?
謝歡與謝桑寧同步垂眸,在場還有云昭平陽侯等人,殿中忽響起一道嘆息,來自謝歡。
謝桑寧見爹爹是準備坦的前奏,遂起身請所有人移步外殿,只留爹與祖父單獨在內敘話。
在外殿等候的人安安靜靜,大約過了一刻鐘的功夫,內殿就響起晉元帝的呼喚——
“進來吧?!?
這三個字,似透著心疼又帶著壓抑的憤怒。
謝桑寧唇瓣緊抿,伸手推門,推門的剎那間,手被裴如衍握住,溫度通過肢體傳來,給了她幾分暖意。
幾人踏入內殿,謝桑寧抬眸,見祖父的臉上失去了相認的歡喜,下顎都似在發顫,放在茶案上的手握成了拳,而他拳頭底下的桌案,已經產生了裂痕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