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先前瞞著身份誰也不告訴,阿昭還要替他擔心這擔心那,怕他嚇跑,現在怪不得阿昭要生氣。
謝桑寧這般想著,那邊謝昭語氣如常地繼續道:“我去李敬家的時候,他的妻子與兒女正要往密道跑,被抓了正著,連帶密道藏的錢財一并繳獲,李宅內搜出二十八萬兩,田地商鋪與收入、錢莊存銀、珍寶古董折現銀,共計三百二十六萬兩,這還沒算李家遠在襄州的祖宅、族產。”
嚯,當初籌的賑災銀是三百萬兩,修建了半座城。
“這么多年的積累與受賄,”謝歡覺得不止于此,“比我想的要少。”
裴如衍適時站起身,“殿下,臣再去查一查。”
謝歡伸手阻止,“等等,不用你查,你去將壁畫畫完,這一角再不畫上,就不接軌了。”
裴如衍低頭看了軟榻一眼,“......好。”他抿著唇,將孩子放回謝桑寧身邊,緩步走了出去。
謝桑寧瞧著他的背影,嘴里說著,“有沒有可能,財產轉到了宣王名下?或者李敬的襄州老家?”
謝歡思索一二,“你先休息,等出了月子,爹再帶你出去玩。”語罷,他踏步出去。
謝桑寧就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,自己將被子蓋的更嚴實些,坐月子真無聊。
謝歡去了議政殿,召見了鎮國公,謝昭則去了皇宮前廷的練武場。
虎賁校尉也隸屬于禁軍一員,上峰是禁軍副統領與統領,如今的禁軍統領姓包,包統領和平陽侯去了金陵捉拿犯人,故,眼下由副統領說了算。
謝昭剛到練武場的時候,禁軍十二衛的校尉都在,其中羽林校尉正在操練羽林衛。
“一、二、三......”
粗狂之聲,在她進入練武場時,忽然停下。
聲一停,羽林衛們的動作自然也停了下來,羽林校尉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謝昭身上,怒斥道——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