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素英和秀婭都知道他今天要起早去縣政府辦差,因此都是早早爬起,爭著搶著地給他做早飯。秦陽便在家里吃了早飯,吃完拎起公文包,急匆匆趕往縣政府。
趕到縣政府大院里時還早,剛剛七點出頭,大院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。秦陽把電動車停在停車棚里,走到大樓臺階下耐心等起來。
等了一會兒,申鍛煉先帶著秘書趕到了,眼見秦陽已經到場,便氣勢洶洶地找了他去。
秦陽看他走過來都驚呆了,心中好不疑惑:“我不是已經跟師姐說好了嘛,今天的接待陪同活動不帶他,他怎么又露面了?呃……難道他這只是過來加班,是我想多了?”
他疑惑不定的時候,申鍛煉已經黑著臉走到他面前,直接發飆:“你說你是個什么東西吧,你怎么那么惡心呢?我在官場打拼了二十多年,就從來沒見過像你這么人性次的東西!背后告我的黑狀也就罷了,竟然還想剝奪我出場的機會!可你都不想想,你算個狗屁呀?你有什么資格不讓我出場?你是縣長啊還是縣委書記……”
秦陽被他當面痛罵,臉色也很難看,截口道:“申縣長,不是我想剝奪你出場的機會,是別人不想見到你,那個人是誰你自己心里清楚!你在市里干了什么,你更清楚!”
“我不清楚?。∧闶裁匆馑??是說我在市里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?我告訴你,我在市里只干好事來著,我是一心一意為了我們青山縣謀發展!哼,你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,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。你當我是什么人了?你又有沒有把我這個常委副縣長放在眼里,啊?”
申鍛煉大聲訓斥著秦陽,聲音大得都驚動了大院門口的保安。
秦陽淡淡地道:“聲音大,并不代表有理,反而往往代表著心虛!”
申鍛煉聞氣得鼻子都歪了,點了點頭,努力壓制怒火,道:“你行,你小子有種,都敢跟我這個常委副縣長叫板了。不過我心胸寬廣,不跟你一般見識?,F在你給我說清楚,是誰不想見到我,是李若旖還是誰?”
“怎么可能是李主任?!”
秦陽第一時間將李若旖排除在外,道:“你繞開李主任去三七六所接觸所領導,所領導覺得你不懂事沒規矩,所以對你頗有微詞!”
申鍛煉有些驚愕,臉色迅速泛紅,張口結舌半晌,為自己辯解道:“什么不懂事沒規矩,我只是想私下接觸一下所領導,盡量套交情拉關系,這出發點有什么錯呀,怎么就給我扣這么個大帽子?這是李若旖說的吧?嗯,肯定是她說的,想來你也接觸不到所領導?!?
“這是所領導說的!”秦陽怕申鍛煉遷怒到李若旖頭上,急忙維護李若旖,當然這本來也是實情。
“你得了吧你!我都沒見著所領導,所領導怎么會對我有那么大意見?肯定是李若旖說的!她覺得我繞開她去接觸所領導,她這個辦公廳副主任很沒面子,所以就編造瞎話,說所領導對我有意見,給我扣大帽子!哼,肯定是這樣,等會兒見到她,我非得跟她理論理論不可!”
申鍛煉氣呼呼地說道,已經將李若旖當成了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