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福才見秦陽聽許飛燕的話,忙隔著屋門求情道:“燕兒啊,我已經知道錯了,你就讓秦鎮長饒了我吧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只要你愿意饒了我,我可以賠給你錢的……”
過了幾分鐘,東屋門被拉開,穿好衣服的許飛燕羞羞答答地走了出來。
“燕兒姐,你為什么不讓我報警?”秦陽挑眉問道。
許飛燕嘆道:“唉,再怎么說,他也是我大伯子,我能報警抓了他嗎?再說了,這事兒要是鬧大了,我……我也跟著丟人,以后在村兒里就抬不起頭來了……”
“我暈,你怎么會這么想?”
秦陽聽后很是無語,道:“為了名聲,連差點強暴你的人都愿意放過?到底是名聲重要,還是你名節重要啊?而且你這完全就是在縱容他,他以后會更加肆無忌憚地欺負你的。”
“不會的不會的,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負她了,我發誓……”李福才趕忙做出保證。
許飛燕沒再說話,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秦陽。
秦陽設身處地地為她想了想,確實,以部分村民那不敢恭維的素質,李福才真要是被派出所以猥褻罪抓捕后,作為受害者的許飛燕也會被人戳著脊梁骨辱罵,名聲會迅速臭大街,這一點可以參考秀婭的遭遇,如果她名聲臭了,別說發展農家院了,怕是在村子里生活下去都難,想到這里暗嘆一聲,無奈地點了點頭。
許飛燕見他支持自己,欣喜一笑,道:“何況你也已經教訓過他了,就這樣算了吧,相信他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嗯,不敢了,打死我也不敢了,再對燕兒你動一分歹心,我就自己去找秦鎮長,讓他打死我。”李福才急忙表態。
秦陽卻沒打算如此輕易放過他,瞪著他道:“牢可以不坐,但你必須向我燕兒姐做出精神和身體上的賠償。正好你剛才自己提到賠錢了,那你就說個數兒吧,馬上賠錢!”
“呃……行吧……”李福才老大不情愿的看向許飛燕,道,“燕兒,我賠你……賠你五千好吧?”
“五千?你真好意思說出口,這五千對得起你死去的兄弟嗎?”秦陽出嘲諷道。
李福才臊得臉紅脖子粗,訥訥地道:“那就……一萬,一萬總行了吧?”
“一萬乘以十,我就不報警,你要不給,我馬上報警!”秦陽語氣淡淡地說道,拿著手機做出一副報警模樣。
李福才聞瞠目結舌,脫口叫道:“十萬?我……我老天,我哪兒有那么多私房錢?”
“不給是吧?那我就報警了。”秦陽點亮了手機屏幕。
李福才心下大駭,忙阻攔道:“我給,我給還不行嗎?不過我手里沒那么多現金,只能先給她五萬。”
“可以,剩下五萬寫個欠條,現在當著我的面寫,寫完按手印!”
李福才聽后都快恨死他了,明明自己欺負的是跟他沒有任何關系的許飛燕,他卻狗拿耗子多管閑事,又是毆打自己又是索要賠償的,偏偏自己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,真是太氣人了,捏著鼻子答應下來,先從保險箱里拿出五萬現金,又給許飛燕寫了張欠條。
秦陽這才滿意,帶著許飛燕離開他家,橫穿馬路后回到車里,送她回到暫住的親戚家門口。
“秦鎮長,你能下來下嗎?”許飛燕下車后,繞到駕駛門外,怯怯地對秦陽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