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,分化曹子龍與結拜兄弟們的交情。剛剛秦陽已經跟曹子龍明說了,讓杜永超替他頂罪,曹子龍心里松口氣的同時,也一定不會生出營救杜永超的心思,否則把他撈出來,誰來頂這個罪?這樣一來,周曉光、朱曉剛等人就會看清曹子龍的人品,就會跟他離心離德,他也就會勢力大減。
第三嘛,秦陽剛剛已經告訴曹子龍了,就是要把他留在外面,讓他親眼看著身邊親友一個個被抓,親眼看著他自己一步步走向人生末路。這不是危聳聽,而是一定會發生的,是由秦陽與陸捷的仇恨、秦陽與曹家父子的仇怨決定了的。
曹子龍聽到秦陽最后一句話,嚇得打了個冷戰,遍體生寒,這才意識到,自己一直以來都小瞧了他,他根本不是什么可以隨意拿捏欺負的小人物,而是一尊根本惹不起的大神!
“啊……我不想坐牢啊,二哥,救救我,快讓他放了我,嚇死我了……嗚嗚……快救救我呀二哥……”
杜永超忽然面色驚恐聲嘶力竭的哭喊起來,他自從與曹子龍這幫人結拜之后,就成為了縣里的小霸王之一,從來只有他耀武揚威欺負人的,而從沒被人欺負說軟話的時候,今晚這還是他生平頭一次遇到這種情形,驚懼之下,就露出了慫包的真面目,當眾哭喊,毫不顧及臉面。
曹子龍哪敢幫他啊,畢竟自己指使他沖撞秦陽的證據還在秦陽手里握著呢,要是幫他脫罪,秦陽翻臉指控自己怎么辦?因此只是苦著臉敷衍他道:“老四你也看到了,我不是不想幫你,而是眼下實在沒辦法啊。但是你放心,我一定會托關系把你撈出來的,你別害怕,安心等著就行了……”
秦陽聞呵呵一笑,走到杜永超身前說道:“他說的你信嗎?他需要你幫他頂罪,他怎么可能撈你出來?把你撈出來了,誰來頂罪坐牢?。俊?
包括杜永超在內的這些人,聽后都是深以為然,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,都是臉色懷疑的看向曹子龍。
曹子龍色厲內荏的罵道:“秦陽你少特么給我胡說八道、挑撥離間!我的兄弟我會不救出來?你等著瞧吧,看我怎么撈出他來?!?
秦陽哈哈笑了兩聲,對王濤道:“抓走吧,我倒要看看,曹公子會不會真心實意的撈兄弟出來。”
“別……別抓我,秦陽……不是……秦哥,我錯了,你饒了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,你放了我,我給你磕頭賠罪,真的,我發誓……”杜永超眼看王濤來提自己,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道。
秦陽冷笑著諷刺他道:“你既然有受人指使撞我的勇氣,那就應該有付出代價的覺悟。哦,剛才撞我的時候牛皮哄哄,還說什么撞死我不過是賠幾十萬,現在眼看要被抓了,就開始裝孫子,你說你怎么那么勢利那么不要臉呢?”
杜永超被他諷刺得窘迫不堪,面色血紅,卻也不敢說別的,只是哭著求饒。
秦陽淡淡的道:“別哭啦,也別求饒了,給人做走狗就要有走狗的覺悟,包括你們也是一樣!”說完看向周曉光等人。
周曉光、朱曉剛、洪震等人見狀各有所思,表情也各不相同,有的深憂,有的害怕,有的不以為然,有的一臉鄙視。
周曉光忽然叫道:“秦陽,我四哥他爸可是縣交通局長杜良宇,你不賣他面子,總要賣他老爸面子吧?”
秦陽鼻間輕嗤,心說我憑什么賣杜良宇面子?他認得我,我不認得他,和王濤押著杜永超離開。
曹子龍目光怨毒的瞪視向二人后背,如果目光可以化作匕首的話,已經在二人身上捅刺了幾百個窟窿出來。
等秦陽三兄弟駕車離開后,曹子龍已經沒有尋歡作樂的興趣了,讓朱曉剛幾人去洗浴按摩,自己跟周曉光、洪震兩兄弟趕到洪震辦公室里密議。
曹子龍所組織成立的“十三太?!崩锩妫顬橐兄氐木褪侵軙怨夂秃檎饍尚值?,因為他既與兩兄弟脾氣相投,而且兩兄弟的父輩洪建設與他父親曹金交情也極好,等于是兩輩的交情,何況周曉光還手握警權,因此有什么大事他都愛跟周曉光二人商量。
“老九,明天你托托關系,想辦法幫老四開脫一下。秦陽是鐵了心的要讓他坐牢,咱們肯定撈不出他來,只能幫他減輕刑罰了?!辈茏育堃部闯銮仃栐诮铏C離間自己兄弟們的交情,所以必須得做點表面功夫出來。
周曉光點頭答應。
曹子龍又道:“過會兒我再給老四父親打個電話,發生這種事,不跟他說一聲是不行的。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事情,我要報復秦陽和王濤!”
周曉光和洪震聞都睜大眼睛,聽他細說。
“秦陽已經成氣候了,不管是自身職務地位,還是背后依仗,都不是咱們能輕易對付得了的,所以報復他不能急,要從長計議,今晚先不說。但王濤作為他的走狗,也沒什么依仗,咱們可以先報復他!”曹子龍面色陰鷙的說道。
周曉光恨恨地罵道:“特么的,當初秦陽就是個在窮山溝里喝風吃土的吊絲科員,他老婆趙娜娜讓我玩了他都不知道,沒想到他一朝官運到,竟然混出了這么大的名堂。王濤那個傻比也是,以前不過是我的手下,我都不帶正眼看他的,想不到……”
“現在就別說這話了!”
曹子龍不耐煩的擺擺手,打斷了他的話,隨即壓低聲音,道:“我打算找個狠人,捅王濤兩刀,不然我出不了這口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