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陽失笑道:“呵呵,宏偉大哥你讓我選,也得先告訴我個大概呀。”
張宏偉笑道:“一個跟曹子龍有關,一個跟金礦事件有關。”
“那先聽曹子龍那個!”
張宏偉道:“上次捅傷王濤后來投案自首的那個兇手,在今天的審訊過程中迫于形勢交代了,就是出自于曹子龍的指使。也就是說,曹子龍襲警和故意傷害的罪名是跑不掉了,數罪并罰,他這次可能要被槍斃。”
秦陽聽后很高興,拍了王濤肩頭一把,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他。
王濤也非常高興,無比解氣的道:“我等了那么久,曹子龍這個王八蛋終于被認定幕后主使的罪名了,就沖這個,今晚也得喝它幾杯,哈哈!”
張宏偉那邊不等秦陽詢問,又說了金礦事件的最新進展。
之前不是拜那個老礦長所賜,專案組掌握了最新線索,一舉從金礦后山發現了原金礦總經理楊建海的尸骨嘛,但是礙于線索有限,始終難以展開有效調查。
而就在今天下午,老礦長又跑到縣局,向專案組提供了一個被他隱瞞未報的線索。
他上次說的是,案發當日凌晨,他只看到了兩個抬著尸袋的黑影,而分辨不出那兩人的外貌特征,可實際上他認出了其中那個身形高大的,正是金礦的保安隊長趙鐵剛。
也正因于此,案發后他就匆匆辭職不干了,因為他已經意識到,總經理楊建海就是被趙鐵剛伙同外賊殺害并拋尸的。他既害怕被趙鐵剛知道自己目睹他們拋尸的一幕,又擔心以后面對趙鐵剛的時候會露出破綻,所以干脆就遠離了金礦這個是非之地。
而在上次配合專案組調查的時候,他之所以沒有說出實情,是害怕被趙鐵剛所代表的兇手一方知情后報復。可也正因為這個秘密一直藏在他心里不敢吐露出去,給他帶去了莫大的心理壓力,讓他整日價疑神疑鬼,怕這怕那的。
尤其在與專案組接觸過后,他更是寢食難安、度日如年,心理開始慢慢活泛,暗想已經吐露了關鍵線索給專案組,也不差這一點了,不如全都說出來,哪怕被兇手一方報復,也比現在的日子好過,于是在煎熬了幾天后,今天鼓起勇氣跑到專案組說了這個情況。
張宏偉最后說,已經派出抓捕小分隊,前往富金礦業抓捕趙鐵剛了,而一旦將他抓捕歸案,相信在強大的審訊攻勢下,一定可以抓出幕后主使。
至于主使是徐征還是陸捷,暫時還要等等消息,但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。
秦陽想到這就能搞到陸捷的罪證,激動得渾身發熱,心想今天是不是老爸的在天之靈在發力啊,不然為啥干什么事都這么順當?
駕車駛出上陽鎮,秦陽沿國道一路向東,回往縣城。
開到十里鋪的時候,前方十字路口的北面路口猛地竄出一輛拉沙子的大貨車,那大貨車是要左拐開往縣城方向,車速極快不說,拐彎也拐得特別急,好像都沒踩剎車。
下一秒,就在秦陽的目光注視下,那輛大貨車陡然傾倒向內圈,轟然倒地的同時,滿車的沙子全部沖飛出去,正把逆向車道上一輛緊急剎車避險的黑色奧迪a6壓住,瞬間在a6上面堆起一座沙山。
秦陽不是沒有目睹過車禍,但從來沒有親眼目睹過如此慘烈的車禍,一時間有些恍惚,還以為自己看差了。
可這時副駕駛位上的王濤也驚呼起來:“我靠,那大車司機趕著投胎去呀,拐彎都不剎車!”
秦陽忙跟他確認:“是不是有輛奧迪被沙子壓住了?”
“對,得趕緊救人,不然車里的人就要活活憋死了!”王濤臉色凝重的說道。
秦陽急忙一腳油門沖過去,直接停在傾倒的大貨車的外側,下車就沖了過去。
王濤也下了車來,一邊脫掉外套,一邊沖后面的警車招手,示意那兩個下屬也開過來幫忙。
“救命……來人啊……快救我啊,我出不來了……”
秦陽跑到大貨車內側、也就是沙堆一旁的時候,正聽到貨車司機在車廂里呼救,聞聲喝斥道:“別喊,你出不來也死不了,可讓你這車沙子壓住的人不趕緊救出來就要憋死了。你趕緊自己想法出來,然后跟我們一起救人,不然死了人你也好過不了!”
說完他轉頭看向面前的沙堆,心下倒吸一口涼氣,這堆沙子高有將近兩米,方圓七八米,怕不有幾十方,這么大的沙堆沒有趁手工具的話,光憑雙手,怕是很難挖開,但眼下哪有時間去找工具,只能上手了,當下認準沙層較淺的奧迪車尾位置,奮力刨挖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