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陽一聽還真是這個道理,只能沒可奈何的停步,默默思慮如何應對這一變化,驀地里心頭一動,忽然覺得他這個操作其實沒什么可擔心的。
歐陽文妤氣得眼圈都紅了,罵道:“雷紅宇你真無恥!”
“你不無恥?大晚上不睡覺跑來跟小白臉幽會,你還特么有臉說我?”
雷紅宇振振有詞的嘲罵了她一頓,又對秦陽道:“有這段視頻當證據——其實就算沒有證據,我整天跑紀委說你們倆亂搞,你們倆也得身敗名裂了信不信?現在有了這段視頻,哪怕從視頻上面看不出什么來,紀委也得分別調查你們,傳出去你們倆名聲就得臭大街。所以,你們要不想出事,就得把地塊給我!”
秦陽嗤之以鼻,道:“你想得挺美,可你以為這樣就能脅迫我們嗎,別做夢了!首先你沒有實證,其次……”
“你要跟他廢話呢!”歐陽文妤不等他說完,就一把扯上他走向門口,給雷紅宇甩下一句:“明早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,誰不去誰是王八蛋!”
雷紅宇沒想到二人誰都不顧忌自己手中的視頻證據,竟然就此走人了,可笑自己還在攝像,心里既驚詫又尷尬,再想到二人或許真的沒有曖昧關系,是自己誤會他們了,不然他們不會這樣干脆利索的走人,可自己卻因為這次“抓奸”而徹底惹惱了歐陽文妤,她要是真跟自己打了離婚,自己以后依仗誰去呀?這么想著,只覺一陣陣的懊惱,都想抽自己一頓嘴巴了。
“啪!”
一聲脆響過后,雷紅宇臉上還真挨了一記嘴巴,不過不是他自己打的,而是還留在包間里沒走的歐陽武寧打的。
雷紅宇挨打后下意識騰出一只手去撫摩臉頰,既驚又恨的看向歐陽武寧。
歐陽武寧指著他另外一只手里拿著的手機,諷刺他道:“你個傻狗,你說你拍這么段視頻能說明什么吧?別說根本說明不了我姐他倆亂搞了,就算能說明點什么,你又能揭發得了他們倆嗎?市紀委是我姐原單位,她跟各級領導干部處得都特別好,誰會聽信你一面之詞調查她?青山縣紀委是我姐坐鎮,她會受理你的舉報嗎?哼哼,所以說啊,你個廢物啥都干不了,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姐離婚吧,免得早晚當上活王八!呸!”往他臉上吐了口唾沫,快步走了出去。
雷紅宇被他啐了一臉的唾沫,濕乎乎黏膩膩的別提多膩歪了,再想到自己今晚的蹩腳表現,心中又氣又苦又恨又悔,卻又無可奈何,猛然間一股火氣沖到嘴邊,忍不住無能狂吼起來:“啊……操……”
ktv外面,歐陽文妤拉著秦陽坐進自己車里,一不發的朝西邊駛去。
秦陽回頭望了眼車后的黨校方向,道:“我說大姐,你不應該送我回黨校嗎?”
歐陽文妤沉默半響,語氣沉悶而又堅毅的說道:“你別回了,跟我去我自己的一套房子,今晚咱倆就睡一覺,讓雷紅宇那個王八蛋當個真王八!”
秦陽吃驚非小,轉過頭看向她,見她臉色淡漠之外透著幾分憤恨,顯然沒開玩笑,盯著她看了幾眼,搖頭道:“還是算了吧,你……”
歐陽文妤忿忿地打斷他的話道:“算什么算,既然他總污蔑咱倆有一腿,那咱倆就真來一腿給他看看!憑什么咱倆清清白白卻總是被他污蔑啊?憑什么我跟你啥都沒干卻總是被他抽嘴巴呀?就沖他前后抽我這兩個嘴巴,我也得讓他當了活王八不可!”
秦陽哭笑不得,道:“咱倆剛剛拒絕了他的勒索,接下來他很有可能針對咱倆的關系生事,在這個前提下,咱倆真要睡了覺,日后被紀委調查的時候你不心虛嗎?反正我心虛。”
歐陽文妤渾不以為然的道:“你怕什么?他又沒有抓到咱們的現行,就算他說得天花亂墜,也沒人會信,更沒人會調查你我的。你放心,這一點我敢給你打包票,我就是紀委干部,我還不明白這種案子怎么辦嘛。”
秦陽對她的話倒是深信不疑,可即便如此,也不想跟她發生關系,還是那句話,不能在對不起若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。
眼前這個美女書記雖然很誘人,但也不是非要吃到嘴里才行,平時能跟她打打情罵罵俏就足夠了,也無傷大雅。
真要跟她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,就可能帶來無窮的后患,不說別的,光是這個女人的政治心機就不能不防,以后她依仗這層關系提出各種無理要求,那到時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?
因此秦陽還是搖頭,苦笑著敷衍她道:“那也不行,還是算了吧,你送我回黨校吧。”
“吱”的剎車聲響起,歐陽文妤將座駕剎停在了路邊,轉過頭很是不滿的瞪著他道:“為什么還不行?以前你跟我各種打情罵俏都行,為什么今晚要來真格的你不行了?你別告訴我你有色心沒色膽,沒色膽你之前撩撥我撩撥得那么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