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找人還是住宿?”有道年長的聲音響起。
我看過去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奶奶,手里拄著根細棍,上下打量著我。
“我,我想租房,”說著我指向了背面最東的一間屋,“住那間。”
我爸說當時我們這個院有三間房,中間是正廳,留著招待客人和平時看電視吃飯,西邊是廚房做飯,最東面的是臥室。
當年我爸媽離開的時候把這處房子賣了,現在這兒也被改造了,當年的痕跡是找不著了,但只能住一住當年爸媽住的臥室。
“那間屋有人了,你住這間吧,”老奶奶指著與我要那間緊挨的偏房。
我沒說話,因為我還是想住那間。
老奶奶見狀,解釋,“那間屋舊,不如我給你說的這間新,你一個小姑娘住新的多好,我帶你看看。”
她說著便過去打開了門,里面床鋪弄的確實干凈,墻壁也白凈的。
“看著還不錯,但我還是想住那間,”我這個人有時是很偏執的。
老奶奶看了我一眼,“要不你等那個房間的人回來,跟他商量一下,看他愿不愿意跟你換?”
“好,”我應下。
不管能不能住那間屋,但我要住上是肯定的,哪怕是沖著那棵還在的銀杏樹。
我給老奶奶付了錢,然后提了壺她燒好的熱水回屋,手機就響了。
我以為是溫涼又問我住宿的事,可是當看到來電號碼我愣了。
與我八百年不聯系的人,竟然給我打電話了,而且打的還是這個十年都沒有人再撥過的號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