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便推開幾名高手,仰天長笑而去!
他很清楚,有那個老怪物在,自己現在殺不了柴祁鎮。
而且得快走,拖下去一旦城外禁軍被調進來,那么自己和弟兄們想脫身就難了。
畢竟玄甲軍,也不是神!
柴祁鎮見他出去,咬了咬牙,但還是立即下令,讓天策營停戰,放他們走!
畢竟城外禁軍調過來需要很長時間,到時候他的天策營恐怕都要打沒了!
剩一半還能重建,打沒了要想重建,可就難于登天!
不過很快,他又對身邊另一太監,近乎咆哮地說道,“速去城外調兵!定要將他們截殺于北歸之途!誰殺了蕭北玄,封萬戶侯!”
......
蕭北玄出得大殿,走過一道宮門后,便來到了殿外的廣場。
只見廣場上一片尸山血海,殘肢斷臂處處,慘烈至極。
不過此時激戰已停,玄甲軍與天策營各自分開兩邊,互相對峙。
一個身披黃甲、手持半人多高斷頭刀,渾身鮮血淋漓的男人見了他,頓時大笑著跑了過來!
“公爺,公爺你終于出來了,哈哈哈!”
這是玄甲軍主將,也是他的得力愛將,名叫賴三兒。
賴三兒這一喊,頓時無數玄甲軍士兵,紛紛朝蕭北玄涌去。
有人喜不自勝,有人長淚滿襟。
蕭北玄曾帶著他們,一同經歷生死,又一同建功立業,光是死里逃生就七八次!
這里很多人曾為蕭北玄所救,很多人也因蕭北玄指點而從一介小兵成長為一代高手,更多人因為蕭北玄,從即將餓死的流民,而成了有屋有田、拿著堪比七品官軍餉的人上人。
這種尸體里滾出來,又互相扶持的感情,早已超越了上下級!
蕭北玄掃了眼眾人,發現仍然站著的,差不多只有兩千了。
不由又一陣心疼。
這三千玄甲軍,每一個都是他的寶貝,他的兄弟!
蕭北玄冷聲道,“誰讓你們來的?擅自調防是死罪,你們不知道?”
在北境,他治軍極嚴。
他也從沒想過,讓這班弟兄為自己送死,故而將他們留在了北地!
這時,只見一個身穿盔甲,但是長相儒雅的中年人走了過來。
俯身一拜,說,“是屬下!屬下擔心皇帝對公爺不利,故而擅自調兵潛入京師,請公爺治罪!”
蕭北玄其實早猜到是他了。
白勝景,他在鎮北將軍府的軍師!
其自幼熟讀兵法,蕭北玄發現其才之后,直接將他從一個看管戰馬的小兵,提拔成了軍師。
每逢大戰,必問策于他。
蕭北玄握拳,輕輕錘了錘他的胸口,說,“此罪我給你記下,回去再算!”
賴三兒一瞪眼,忙道,“跟老白無關,是我帶弟兄們來的,公爺要罰罰我,我皮實!”
蕭北玄又踢了他屁股一腳,“你也跑不了!”
他又哪里舍得罰他們,但男人之間的感情,又何需太多語?
只這輕輕一拳,又輕輕一腳,便抵千萬語!
賴三兒揉著屁股,嘿嘿傻樂。
白勝景則拱手應了聲“是”,語氣不咸不淡。
這倆廝永遠都是這副德性,一個動一個靜,可蕭北玄卻喜歡得緊。
白勝景又道,“公爺,我們需立即撤出京城,否則城外援兵一到就難了!”
蕭北玄道,“好!不過,在此之前,我要先回趟公爵府。”
近兩千玄甲兵,便立刻背起了陣亡的弟兄,跟著他們的大將軍,虎步出得皇宮。
皇宮內外,遑論禁軍還是天策營精銳,無不側身讓位,無一人敢上前阻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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