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城一臉嫌棄的看著那碗湯,卻一滴不剩的都喝了。
“真不熟。”夏沫染幽幽的說著,還在欺負傅城。
放眼望去,敢這么欺負傅城的也就只有夏沫染了。
偏偏,傅城還得寵著。
“好好養(yǎng)傷。”傅興恒不善于表達,只能讓兒子好好養(yǎng)著。
“爸,你和阿姨住在顧銘修那兒會很安全,別擔心,我也在海城呢。”傅城都快下不了床了,還不忘安撫傅興恒和夏菲。
夏菲看了傅興恒一眼。“我和你爸……想回本家,參加家宴。”
傅城端著湯碗的手僵了一下,放在一旁,陰沉了臉。“想都別想。”
夏沫染和顧銘修去就夠危險了,他倆也去?瘋了?
“我也覺得不行。”夏沫染也搖了搖頭。
顧銘修靠在門框上,始終沒有說話。
“這么多年沒回本家了,也該回去看看了,何況,傅明河已經(jīng)知道和我夏菲在海城了,要是不回去,老爺子那邊說不過去。”傅興恒牽著夏菲的手,始終沒有松開。
“回去等同于送死。”傅城低沉著聲音開口。
“害,不會的。”傅興恒笑的有些牽強。
“不會?不會你躲了這么多年?”傅城情緒有些失控,扯到傷口疼。
“那些人之所以這個時傷你,是怕你回海城,他們不好對沫染下手。”傅興恒看著傅城。“你回不去,我得回……”
總要有人保護夏沫染。
“我手里的那些人確實曾經(jīng)都是跟您的,但您要清楚,您已經(jīng)離開國很多年了。”傅城聲音沙啞。
傅興恒沒說話。
他確實是離開國,離開本家太多太多年了。
“你負責保護好我媽,留在海城,別出去添亂。”夏沫染別開視線,說話有些不好聽。“早干嘛了,躲了這么多年了,現(xiàn)在出來逞能了……”
眼眶紅的厲害,夏沫染一肚子委屈只能死死的握著雙手。
前世,她眼睜睜看著三個哥哥被人害死,自己也過得如同下水道的老鼠。
兩位所謂的父母,在哪呢?
他們是躲著,還是也出事了?
其實夏沫染不太敢埋怨他們了,因為前世和現(xiàn)在,有太多地方發(fā)生了改變。
也許不是傅興恒不想保護她和三個哥哥,而是前世的傅興恒,早早就出事了。
因為前世她并沒有見過黃海青這個人。
而這一世,黃海青總是能出現(xiàn)在三個哥哥出事的現(xiàn)場,目的是保護他們。
“我曾經(jīng)做過一個夢,夢到景琛他們出事了,我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他,沒有盡好一個長輩的責任……我?guī)еG嗳ゾ人瑓s死在了景琛出事的地方。那種死亡來臨的感覺,很真實。”傅興恒看著夏沫染,再次開口。“在夢里,我無能為力,眼睜睜看著景琛慘死……”
夏沫染愣愣的看著傅興恒,慢慢握緊雙手。
如果這個夢和前世有關(guān)聯(lián),那也就是說……傅興恒確實在她出事之前,就死了。
深吸了口氣,夏沫染只覺得嗓子有些灼熱,卻說不出一句話。
或許,真的是她錯怪了傅興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