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燈大亮,后視鏡里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在后面追趕,氣喘吁吁地大喊著白瀾的名字。
坐在后座中間的女人打了個冷顫,俞惜寒摟住了她,嘴里罵他是瘋子。
小樓房附近只有這一條公路,開車出去搜尋的手下又調轉車頭回來,遙遙地兩對車燈互晃。
黑暗中乍現的燈光閃到厲國邦的眼睛,追趕騎車的他未看到腳下碎石,絆倒在公路邊緣。
耳邊響起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聲,白瀾所在的那輛汽車一個緊急漂移,急轉彎驚險地擦過護欄,掉頭往另一個方向開。
車身搖搖晃晃,嚇到了本就在路邊的厲國邦,他往后一退,沒站穩,直接往護欄后一倒,滾下了斜坡。
坡面是一片鮮嫩的青草,偶有尖銳的石塊凸出來,剛淋過雨的土壤松動,石塊支撐不住他龐大的身軀,脫離了土壤。
漆黑的夜里,只聽一聲慘叫,他的手被石塊砸到,食指恰巧抵在河邊的石臺上,邊角硬而尖,指骨被砸斷,疼得他眼冒金星。
石塊掉進了河里,他忍痛起身,摸到了斷掉的那節指骨,皮包著骨頭,無力地垂下來。
后來他是被下屬給拉上去的,這些人是他特意雇傭為自己做事,沒堵截到那輛車,遭到了他的一頓痛罵。
這條公路從郊區直通市區,白瀾他們逃亡的方向,是荒無人煙的村鎮,不久還得調頭回來。
厲國邦等人就在必經之路圍截他們。
這個瘋子直接跑到了正在疾馳的汽車前,開車的人只好急踩剎車。
車身猛然一震,里面的人都翻成一團,白瀾下意識捂住了小腹,腦袋撞到前座,頭暈眼花。
一聲急烈的拍打,厲國邦的臉出現在車窗口,癲狂又猙獰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