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德帝哈哈大笑,“應(yīng)應(yīng)應(yīng)!”
這還有什么不能應(yīng)的。女兒替他愛惜羽毛,女兒寵著他這個父皇呢。
人生在世,還有什么比這更令人高興的呢?
一高興,拿出兩塊令牌遞過去,“這個給你了。”
時安夏眼睛一亮,笑問,“這是什么?又是兩塊免死金牌嗎?”
明德帝氣結(jié),“你怎么盡惦著免死金牌?”
時安夏道,“家族人多,干事的人多,闖禍的自然就多。多捏幾塊免死金牌在手上,睡覺也能安穩(wěn)些。”她低頭看了一下,一塊令牌上寫著“羽”,一塊令牌上寫著“影”,不由欣喜道,“這是調(diào)動?xùn)|羽衛(wèi)和西影衛(wèi)的令牌?”
明德帝衰衰的,“拿去吧。反正你們沒有這兩塊令牌,也調(diào)動得好好的。”
時安夏眉眼彎了一下,寶貝一般收進袖中,笑,“那怎么能一樣?沒有令牌,調(diào)個人還得聽人家嘟嘟囔囔,說什么‘不想立功’啦,‘立功都沒有成就感和喜悅感’啦。”
明德帝也笑,“馬楚翼那小子如今已經(jīng)膨脹成這樣了?”
“人家都不稀罕立功了。”時安夏打蛇上棍道,“父皇,兒臣給您推薦個人如何?”
“你又想安插誰進來?”明德帝喝了一口茶。
時安夏捧著茶杯,乖乖巧巧地說,“五月武舉,等我表哥唐星河拿下武舉狀元,您讓他進兵部歷練歷練吧。”
明德帝挑眉,“你這么篤定他能拿下武舉狀元?”
“岑鳶參加,他自然沒戲。可我家岑鳶不參加啊,那我表哥還拿不下狀元,他哪有臉見我舅舅和舅母?”時安夏吹牛歸吹牛,終還是嘆了口氣,“父皇身邊全是信得過的人,兒臣才能安下心來。”
安下心來做什么?明德帝心底莫名涌上一抹淡淡的離愁,安下心來才能去梁國吧。
女兒女婿去了梁國,那唐楚君也會跟著去吧?
明德帝想問:你母親還好嗎?你母親和離后,可開心些?你母親今后有什么打算?要跟著你們?nèi)チ簢鴨幔?
千頭萬緒堵在胸口,千百個問題堆在喉頭。可終究他只清咳了一聲,淡淡道,“是該多培養(yǎng)些信得過的人,北翼江山才能穩(wěn)固,敵人才不敢輕易踐踏。”
兩人聊得正歡,西影衛(wèi)韋行舟求見。
明德帝宣。
韋行舟進來以后,朝著明德帝行完跪禮,便稟報道,“皇上,李貴妃朝著御書房來了。”
明德帝現(xiàn)在一聽聞此女的任何消息,心情就很不美妙。那種蒼蠅卡在喉頭吞不下去吐不出來的不適感又來了。
他原本眉梢眼角都帶著笑,現(xiàn)在卻沉下臉去,“她要敢來跪在朕御書房門外,就把她攆走。”
他著實還沒想到好法子來處置這個心機深沉的女子。祝凌修都問了好幾次,他也沒敢讓李清慧去見上一面。
他想著,等祝凌修身子骨養(yǎng)得強健一些時,再告訴他真相。否則活活氣死了怎么辦?
光是李貴妃來御書房,自然不值得韋行舟進殿來稟。他道,“李貴妃來之前,讓她宮里的姚公公去了頤門的方向。屬下已經(jīng)讓人追過去瞧了。”
明德帝一時有些疑惑,“她要做什么?”
韋行舟告退,再去查實。
待韋行舟離開后,時安夏皺眉道,“李貴妃恐怕是沖著兒臣來的。”
明德帝心頭一凜,“何以見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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