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，陸謙再怎么想跟明珠親近，也不得不暫停了。

他低語：“我去看看小陸幽。”

明珠原本也想去的，但是方才被爍爍看見親密的場面，她有些難為情。

陸謙看出她的心思，輕撫她后背：“我去就行。”

明珠點(diǎn)頭。

陸謙到兒童房，小陸爍能干得很，已經(jīng)把妹妹洗得香噴噴的了。

小屁股蛋上抹了清爽的粉。

滑滑的，像是雞蛋清一樣。

小陸爍把妹妹抱到床頭，他就蹲在地板上，頭擱在床沿靜靜地看妹妹。

白白的，嫩嫩的。

他喜歡得不得了。

小陸爍很小的時(shí)候，跟著明珠吃了很多苦，又挺孤單。

但是自從媽媽生了妹妹，一切就不同了。

類似于家長突然給孩子養(yǎng)了只小寵物。

一想到這里，小陸爍又忍不住伸手摸摸妹妹的臉蛋兒，粗氣粗氣地說：“聽話，哥哥以后會養(yǎng)你！”

小陸幽哪知道什么叫養(yǎng)，只嗷嗷叫。

陸謙走進(jìn)臥室。

因?yàn)榉讲诺氖虑椋￡憼q很不好意思，嚷著：“我把妹妹洗干凈了，你抱走吧！”

陸謙看著小兒子。

他已經(jīng)換了睡衣，藍(lán)底小熊的，襯得小臉白白。

他摸摸他的頭：“今晚妹妹睡你這兒！”

小陸爍當(dāng)然沒有意見，反正他會照顧妹妹。

陸謙靠到床頭，伸手拿了本童話書。

小陸幽自動爬到他懷里，一只肥嫩的小腳丫子擱在他的小腹上，小臉枕著爸爸的手臂，還軟乎乎地閉上眼睛。

陸謙給她蓋了薄被，

他又看看小陸爍。

陸爍別別扭扭地說：“我又不是小女孩兒，我才不要聽故事。”

他扯了被子，躺在旁邊兒。

但是陸謙讀童話書時(shí)，他有豎起耳朵聽。

陸謙大概是早年演講多了，讀起童話書來，嗓音十分有磁性。

小陸爍暗暗地想：媽媽一準(zhǔn)就吃這套！妹妹也一樣。

小陸幽沒有呼著，但是她就是很乖地躺在陸謙的懷里，一動不動。

暈黃燈下，陸謙神情溫柔。

讀完一頁，白皙修長手指輕輕翻過，那細(xì)微聲音在夜晚引人入睡。

慢慢地小陸爍睡著了。

他背著人，微微弓著身體，半邊兒小臉埋在枕頭里。

陸謙停了下來。

他靜靜地注視著兒子。

小陸幽睜開眼睛，看看爸爸，再看看哥哥。

一會兒，她把童話書塞給爸爸，又重新埋在爸爸懷里。

陸謙淺笑。

他低頭親了親肉乎乎的小家伙，心里都是溫柔，他想明珠小時(shí)候大概就是這個(gè)模樣，而紹霆也跟爍爍一樣，忍不住疼妹妹。

陸爍是要上學(xué)的，陸謙不會真把小陸幽給他帶。

他調(diào)暗燈光，把小陸幽抱走了。

小陸幽幾乎不用怎么哄，就睡得香噴噴的，橫跨著半張大床。

陸謙洗過澡出來，

明珠靠在床頭看書，樣子沉靜。

陸謙輕輕擦著頭發(fā)，見她沒有反應(yīng)，就彎腰抽走她手里的書本。

她仰起頭注視他。

她直覺，陸謙是有話想對她說。

果真，陸謙看看那只小家伙，問她：“去書房說？”

明珠把他手里的書奪了回來，細(xì)白手指描繪著書邊兒，低低開口：“你想說什么？”

陸謙坐到她身邊，輕輕握住她的秀發(fā)。

攏到身后。

兩人靠得很近，明珠有些受不住他這樣。

陸謙輕聲說：“前些日子，老太太還問我什么時(shí)候辦喜事兒，明珠，我想問問你的意思！”

他們之間，其實(shí)不適合大操大辦了。

他想跟她先把證領(lǐng)了，再親族之間舉行一場小型婚禮。

人不需要多，簡單隆重。

但這也是他單方面的想法，他想聽聽明珠的意思。

明珠也不是那么單純的小女孩兒了。

他這樣問，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，是想跟她領(lǐng)證兒嘛！

她不由得想起一事兒，就是晚上碰見的那個(gè)曲寧，口口聲聲說她跟陸謙沒有證不是正式夫妻，所以她那樣追求陸謙才理直氣壯。

如果為著這個(gè)，顯得自己小家子氣。

明珠出神，

陸謙有些不滿地輕捏她細(xì)腰，聲音微啞：“怎么，你現(xiàn)在不想徹底地得到我了？”

明珠知道他不是滋味。

但她現(xiàn)在也沒有領(lǐng)證的心思，太快了……

想想以往，

她都覺得應(yīng)該降降溫，給彼此一些談?wù)剳賽鄣臅r(shí)間，再說這一次她是想慎重一些，小陸幽還小什么也不懂，但是爍爍不能再失望了。

她在陸謙的浴衣袋子里，摸到一枚鉆戒。

她取出來看。

很大也很閃，看著就花了很多錢。

明珠把戒指戴在手上，她手指細(xì)細(xì)的，很漂亮。

陸謙靜靜看她。

明珠挪過來，主動坐他的腿上，一只手摟著他的脖子。

她又把戒指摘下來，戴在中指上。

陸謙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
他心里歡喜失落參半，男人情緒上來時(shí)，不免想就宣泄一番。

當(dāng)他吻住她的唇，將她輕壓到床鋪，

明珠咬唇低喃：“關(guān)燈！”

她怕小陸幽醒來，正好看見爸爸媽媽不堪的樣子……

陸謙探過身體，啪地一聲，熄了燈。

許是孩子在身邊，明珠一直放不開，她咬著陸謙的肩膀不發(fā)出一點(diǎn)兒聲音來，陸謙挺心疼的，緩了緩貼在她耳邊問：“不舒服嗎？”

“不是！”

明珠聲音帶了些破碎……

陸謙也頗有些難耐和不滿足，又將就了會兒實(shí)在忍不住。

他將她抱到了衣帽間內(nèi)。

燈光大亮，

男人跟女人足足糾纏了小半夜……

……

清早，陸謙起來做早餐。

他起床時(shí)，明珠是醒來的，在他親吻她的嘴唇時(shí)她輕顫了下，沒有好意思睜開眼睛。

陸謙也知道，沒有揭破。

他起床給母子三人做早餐。

明珠摟著小陸幽，想再睡一會兒，但是又哪里睡得著。

昨晚的種種，足夠回味。

她其實(shí)也弄不明白，陸謙哪來的精力，他年紀(jì)大身體也不好。

但是回回都弄得她很累……

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(qū)別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