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我下去吧,我……”
薄宴沉已經松開他的手腕,沿著石壁上的扶手往下去了。
“爹地……”
“不用擔心我,守在上面,有事就喊我。”
二寶的嘴唇動了動,看執(zhí)拗不過他,只能把背包遞給他,
“我哥說,找到骨灰后,把包里這個放進去,他還有其他安排。”
薄宴沉伸手接過,下井。
二寶被迫留在上面,以防上面發(fā)生什么變故,父子二人同時被困在井里。
井邊,涼風嗖嗖,陰深深的。
二寶小眉頭緊擰,內心矛盾。
他一邊希望井底的就是奶奶的骨灰,一邊又希望不是!
他心疼薄宴沉,很心疼……
突然,院內刮起一陣陰風,樹葉被卷起,莫名其妙在空中盤旋。
二寶皺皺眉頭,又想起了剛才那個長疤人!
他東瞅西看,也沒看到四周有動靜,扭頭問幾個僧人,
“你們這里,是不是有個滿臉長疤的男人?”
幾個僧人一起搖頭,只有住持的助理表情微變。
二寶蹲在他身前,
“不想挨打就老實交代,我們能找到這里,證明距離薄昌山那個老壞蛋的死期也不遠了,他自身難保,還能保你?”
助理怔愣,“!”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二寶剛抬手,助理就趕緊護住腦袋,
“我說我說,我知道有那個人,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誰,我只知道他也是薄昌山的人,他一直在禁區(qū)生活,就為了看守井里的骨灰。”
二寶意外,他竟然是薄昌山的人?
他身手那么好,怎么會被薄昌山拿捏住?
怎么可能!
“我沒撒謊,真的!”助理生怕二寶不信,又揍他。
二寶皺皺眉頭,如果他是薄昌山的人,那剛才他看見爹地突然走了,肯定跟薄昌山有關系!
那他會不會跟薄昌山說這邊的情況?
二寶趕緊敲敲耳麥,“哥,剛才……”
“我都聽到了,薄昌山那邊你不用操心,還有那個長疤人,他肯定跟太爺爺有關系,等你回來我們再細聊。
現在你先小心提防著周圍的動靜,確保你和爹地的安全。”
“……嗯!”
“等爹地確認了骨灰,立馬告訴我。”
“好,小白,你下去看看情況。”
吩咐完小白,二寶先把長疤人的事情放到一邊,又問那個助理,
“你知道井里是誰的骨灰嗎?”
助理趕緊搖頭,
“我不知道!我真不知道!二十多年前骨灰被送過來時,我甚至都不知道跟薄昌山有關系,薄昌山一次都沒來過!我是后來意外發(fā)現的是他!
我只知道他在背后扶持我上位,就是為了穩(wěn)住我在寺廟的地位,好看著這個骨灰。
還有那個滿臉疤的高手,也是因為這個骨灰才隱居在禁區(qū)的。
至于骨灰是誰的,我真不知道!
但是我猜他生前肯定跟薄昌山有大仇,否則薄昌山怎么能下這么狠的手,連個骨灰都不放過!
這些年,薄昌山一生氣就拿這個骨灰撒氣!
他尋了好多能折磨鬼魂的法子,也不管有用沒用,全用了在這個骨灰上!
如果世間真有鬼魂在,恐怕井底那個,早已傷痕累累遍體鱗傷,早被折磨瘋了!
薄昌山用在他身上的手段,比五馬分尸,比凌遲,比做成人彘都殘忍!”
二寶咬牙切齒!
薄昌山這是在利用奶奶的骨灰,往爹地身上捅刀子!
如果井下真是奶奶的骨灰……
薄昌山,你等著,小爺我馬上去找你!
小白上來了,它吐著蛇信子跟二寶說著什么。
二寶心一緊,小眉頭擰起,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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