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小武的話,路去病一愣,趕忙起身。
可看到桃子依舊坐著,他又緩緩坐下來。
“我們不去看看嗎?”
“或許便是我們的熟人呢?”
桃子不說話,路去病也只好繼續坐在這里,劉張氏很快就為他們做好了飯,其實也只是簡單的肉湯。
捧著肉湯,路去病便不再啰嗦了,專心致志的吃著飯,將干餅掰碎,丟進肉湯,泡上會,再撿起來吃,那滋味著實不同。
路去病吃的津津有味,桃子也是連著吃了兩大碗。
就在這個時候,門外忽然傳來了叫聲。
“可有人在??”
聽到這個聲音,路去病一愣,放下了手里的碗。
小武上前開門,門外站著一個魁梧壯漢,淺綠色的眼眸,神色憔悴。
路去病驚呆了。
“乞樓難君?!”
出現在門外的人,桃子也認識,就是那日將路去病帶走的官吏。
此刻的他,全然沒了先前的闊氣,邋遢不堪。
乞樓難或看到路去病,同樣驚訝。
“路君??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兩人趕忙相見,路去病為劉桃子介紹道:“這是我從前的同僚,乞樓難君,是縣衙里的賊捕掾”
他又指著劉桃子說道:“這是我在縣學里的好友劉君,目前還在縣學求學,他家便在這里。”
乞樓難苦澀的朝著桃子行禮相見。
“路君可勿要再說什么賊捕掾了?!?
“我現在就只是張家村的里吏”
路去病一愣,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抓賊不利您勿要擔心,我這還是好的?!?
“衙內丞,主簿,錄事史,主記室史,門下書佐,干,游徼,議生,功曹史就沒一個躲開的,都被裝進囚車押往鄴城了?!?
“就連縣令,都被罷免,抓回鄴城去了?!?
“步大汗公被罷免了?”
聽到路去病的話,乞樓難或瞥了他一眼,“步大汗公早就死了路君還不知道?前幾日來了個新縣令,郭公?!?
“他剛上任三天,就出了這樣的事,被罷免了?!?
“才三天啊”
“三天”
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外頭,“那些是他的家眷?”
“不是,就是先前被他所欺辱的佃戶從眾。”
“那那她們為何如此傷心??”
路去病滿臉的茫然。
“她們皆沒有戶籍,為張成耕作,不在縣衙名冊,官吏要來,張成就藏好她們,不必服徭役張成也不會看著她們餓死,給她們勉強能站起來的糧食?!?
“現在張成死了?!?
路去病頓時沉默。
外頭的哭聲持續了許久,終于,那些人離開了。
劉桃子跟路去病走了出來,劉張氏滿臉的憔悴與無奈。
看到兒子,她的臉上又重新有了笑容。
“桃子”
“方才頗為忙碌,還不曾做好飯菜我這就去準備”
“媽,不必,我們來時已吃過?!?
路去病也是趕忙點頭。
劉張氏卻笑了起來,“是否吃過,我還看不出來嗎?你們先聊”
“小武呢?”
“他去摘柴火了,很快就回來。”
劉桃子跟路去病坐在院落里,路去病忽然開口問道:“村里應當還有人能當里吏吧?”
“沒了,除了我,倒是還有幾個認字的,只是已經無法起身?!?
“那就是要縣衙委派若是委派,或許就是我們律學室之人??!”
“既是同窗,定然會多照看你的鄉人!”
路去病的心情忽然又好了不少。
他覺得這新任的里吏大概率就是上一批去參與應試的那些人。
他正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的想法,小武吃力的走進了院里。
“媽!你看!我在桃林里撿了一大堆東西?。 ?
看著他拖來的大小包裹,路去病臉一紅,“方才一丟,卻是忘了拿了?!?
這些都是路去病帶給劉張氏和劉大的禮物。
第二次登門拜訪,他覺得應當帶點什么。
劉張氏也并沒有拒絕他的好意。
劉張氏接過了這些,又讓小武幫忙做飯。
“不是讓你在附近撿柴火嗎?怎么去了這么久?”
“村里很是熱鬧,聽聞來了個新吏,正在記人名呢,保不準稍后就要過來”
聽到小武的話,路去病一愣,趕忙起身。
可看到桃子依舊坐著,他又緩緩坐下來。
“我們不去看看嗎?”
“或許便是我們的熟人呢?”
桃子不說話,路去病也只好繼續坐在這里,劉張氏很快就為他們做好了飯,其實也只是簡單的肉湯。
捧著肉湯,路去病便不再啰嗦了,專心致志的吃著飯,將干餅掰碎,丟進肉湯,泡上會,再撿起來吃,那滋味著實不同。
路去病吃的津津有味,桃子也是連著吃了兩大碗。
就在這個時候,門外忽然傳來了叫聲。
“可有人在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