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這些時日里我四處游走,結交了不少的將領,我去找他們,讓他們也來支持此番大事,讓將士們都吃的上飯!!”
禇兼得起了身,他大笑了起來,“連姚雄這樣的人都說為主公辦事,我豈能閑著我便與姚雄一同前往,各地的巫師對我頗為敬重,我跟姚雄一同前去,更能說服這些將士們。
破多羅嚳等將領們也起了身,”阿干,我們這百余人,愿意為兄長效力,兄長便是要我們去殺了那順陽王,我們也絕不遲疑!!”看到眾人皆起了身,寇流都驚呆了,他匆忙站起身來,開了口,卻不知要說什么。
他臉色漲紅,又不敢遲疑,“兄長。
“我我我我不知能做什么…聽從兄長吩咐!!”
劉桃子微微仰頭,看著面前站起身來的眾人。
“站著顯爾等個頭大”
“都給我坐下來!”
“唯!!!”
眾人一同開口,又一同坐下。
劉桃子的眼神一一掃過面前的眾人,他看向了田子禮和崔剛。
“你們兩人一同前往,先去肆州,拜見蘭陵王,對他要實話實說,將此處的諸多現狀告知,再將邊塞勛貴們的想法告知,請求蘭陵王能告知自己親屬,一同上書大丞相,解決這件事。
”再往定州見安德王,對安德王,便不必說太多現狀,便告知他順陽王等人養寇自重,輕視社稷,羞辱吾等便是,讓他上書大丞相,請求整頓邊兵,設立屯田?!皩Τ砂驳年懝?,先告知實情,再講述我準備與順陽王拼個死活?!?
“婁公這邊,只要告知他,若是能頂替順陽王前來此處擔任刺史,能得大富貴…
“崔公這里,崔君如實告知就可以,這是社稷大事,崔公自會定奪?!?
劉桃子——囑咐,田子禮和崔剛聽的很是認真。
田子禮開口說道“兄長不必擔心,我自知如何與這些人語!
“最重要的是,你們二人勿要再起爭執,齊心協力,尚能成事?!?
這兩人對視了一眼,隨后向劉桃子行禮。
“”。
劉桃子這才看向了其余眾人,“張黑足,你領著三十人保護他們二人前往各地,用心保護,當心賊人謀害?!?
“唯!!”
“姚雄,你帶上禇公,前往各處戍,鎮,關津,他們未必能知道什么太大的道理,但是吃飽飯肯定是知道的,到時候,你就多聽禇公的,勿要胡亂語!”“兄長且放心!!”
“嚳,你做好隨時外出的準備。
“唯!!”
“流,你找上一些人,給我混進招遠縣,盯著縣城內的動靜。”
“唯!!”
看著斗志滿滿的眾人,劉桃子緩緩開口說道“此番大事,干系重大,若不能成,唯有一死,若退怯者,速速離之?!拔岬仍笧橹鞴?!”
天色已黑。
暗淡的星光酒落在漆黑的天幕上,星辰并不多,也并不亮,就如這片大地一般的蕭瑟。
南校場內外站滿了甲士。
甲士手持火把,照亮了周圍,整個校場都是亮堂堂的,比城內任何一處地方都要明亮的多。
冷風吹來,火把搖曳。
賀拔呈低著頭,在冷風之中瑟瑟發抖。
“別駕,我真的有事要與大王稟告。
許別駕打著哈欠,站在賀拔呈的面前,臉上寫滿了疲倦,“大王趕了整整一天的路,此刻早已睡熟了。”“您要求見,也得天亮之后啊。”
”況且,光是您一個人來求見,這哪里能成呢”
“您得帶上那位劉將軍,這里人叫他什么劉山對吧你得帶上劉山過來才行啊?!薄澳彩翘锰面倢④?,四品的官職,統帥恒朔邊兵,若只論官職,與我大王也差不了幾級,卻怎么跟著個漢人做起了下三濫的勾當呢“姓婁的,姓步六孤的,就是姓賀賴的,都不放過,專殺國人,你知道這些天死了多少國人你當他們家就沒有親戚”“有個做太保的叔父,便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了嗎我大齊的國法就不用遵從嗎!”許別駕的聲音忽然提高,賀拔呈臉色慘白,卻不敢語。
“帶上劉將軍,再來拜見,如何啊”
“他不聽我的”
”您是他的直屬上官,豈能不聽呢聽聞他治過律,這違命不從,可是大罪。
許別駕偷偷看著賀拔呈的臉,忽長嘆了一聲,“也罷,也罷,將軍也算是自家人,便是看在太保的面上,也不該為難將軍的。
“這樣吧,將軍給大王寫一份書信,便寫明劉桃子自作主張,殘殺國人,私自出兵,挾持將軍?!D参鹨獞峙履莿⑻易?,有我家大王在此處,您寫完之后,就跟著我們走,此處本來就不是你的官署,何懼之有”
”若是能做到這些,那將軍便是我們自家人了,大王是絕對不會虧待將軍的,聽聞幽州那邊缺了個刺史位?!绾巍?
賀拔呈緩緩拾起頭來,看向了面前的許別駕,他的嘴唇顫抖了起來。
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中,他開口說道“我知錯矣,我明日就搬離武川,從此再也不助劉桃子,更不會插手諸多事務,只求大王能與我見一面,讓我說清楚,我定然?!?
許別駕勃然大怒,“你到底在怕什么呢!”
“區區劉桃子,有甚可怕!你當他還有心思來向你復仇嗎!”
“在我家大王面前,他便是一錢漢!隨之死!下賤的蒼頭小奴,竟讓你這樣的四品鎮將嚇成了怯雞!!”
”現在你尚且還有機會,否則,就你縱容劉桃子所犯下的諸事,便足以要了你的性命!!!”
這一刻,賀拔呈左右的騎士們臉色通紅,對著別駕怒目而視。
賀拔呈死死握著拳頭,直勾勾的看著對方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從后方緩緩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,還有那甲胃碰撞的聲音。
許別駕猛地抬起頭來,警惕的看向了前方的那陰影。
”誰!”
劉桃子高大的身軀緩緩從陰影之中走出來。
“價一錢的蒼頭小奴?!?
ps貴(劉貴)與敖曹(高敖營)坐,外白治河役夫多溺死,貴曰一錢漢,隨之死!敖曹怒,拔刀斫貴——《資治通鑒》高祖時有蒼頭(蒼頭奴)陳山提、蓋豐樂、劉桃枝等數十人,俱驅馳便僻,頗蒙恩遇——《北齊書·卷五十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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