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熱鬧,還有什么好害怕的。
四人落座,沈桑寧和虞綿綿很認真地在看戲,裴如衍重新開始溫杯。
剛看到梁山伯發現祝英臺女子身份的重頭戲,耳旁淅淅瀝瀝的流水聲驀然響起,顯得聒噪。
沈桑寧不由蹙眉,一手抓住他手腕,另一只手的食指擋在唇瓣前,“噓。”
裴如衍唇線微抿,停止了沖泡。
待一出戲畢,虞綿綿才轉過微僵的脖頸,捏著脖子問,“嫂嫂,如果是你,你選擇馬文才還是梁山伯?”
語落,三人的視線都朝沈桑寧投去。
她拿著糕點的手一頓,“跟我有什么關系?”
說話時她對上裴如衍別有深意的眼神,又重復一遍,“跟我又沒關系。”
后者收斂神色,低頭用沸水沖泡著杯蓋。
杯蓋在杯盞上震動,清脆悅耳的叮當聲,宛如清泉擊石,沸水傾注嘩嘩作響。
聽得柜中人,一陣尿急。
裴寶珠欲哭無淚,她已經在柜子里藏一個時辰了,現在戲也看完了,他們為何還不走?
隔著柜子,清楚地聽見淅淅瀝瀝的茶水聲,煎熬極了。
好不容易茶水聲斷了,外面竟然又聊起了天。
“綿綿,你喜歡誰?”沈桑寧反問。
虞綿綿還真的思索一下,“都還挺喜歡的。”
杜承州忍不住發出輕笑,“虞小姐有些貪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