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笑完的沈妙儀,跌坐在地上,凄苦彷徨道:“怎么辦,那些米怎么辦,我虧了!我現(xiàn)在沒錢了!”
素云不解,“怎么會虧?米放在那兒,還是您的啊,賣出去不就成了?”
“是啊,”沈妙儀眼睛一亮,“原價(jià)賣出去,我至少不會虧!去,你去給揚(yáng)州傳信,讓他一天之內(nèi),把米賣完。”
“一天?!”素云瞠目結(jié)舌,“那么多米,怎么賣得掉。”
卻見沈妙儀面色詭異,素云不敢多呆,生怕自己受到傷害,趕緊出去給揚(yáng)州的倉庫去信。
回到周家時(shí),天已經(jīng)亮了。
周韜陰鷙著臉,坐在床榻上,看見素云歸來,就陰惻惻地盯著她,“昨夜去哪兒偷漢子了?”
難聽的話,讓素云忍不住反唇相譏,“越是愛偷人的人,才覺得別人會偷人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周韜大怒,去解腰帶。
素云見狀,下意識就要跑出去,卻被周韜眼疾手快抓住,一把拽回,扔到床上。
“周韜!你要做什么!你再敢打我,主子不會放過你的!”素云大喊,為自己壯膽。
“不會放過我?”周韜好笑道,“這話你說了好幾次,她哪次為你出頭了?一個(gè)賤婢,也敢跟我叫喊,果然是主仆一樣賤,合該好好教訓(xùn)!”
說著,抽出腰帶,就往榻上女人打去。
本來就對沈妙儀頗多怨氣,周韜打不了沈妙儀,打她的丫鬟也好,“賤人騙我!她偷人,她娘偷人,你也敢背著我偷人!”
他一遍遍咒罵,伴隨著屋內(nèi)一聲聲凄厲的哭喊,隱隱約約地傳出屋外。
路人鄰居見怪不怪,搖著頭離開,不愿管腌臜事。
打婆娘的男人不少,有時(shí)候好心管了,不僅不會被感謝,還徒惹一身騷,見慣后,也就沒人愛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