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陽侯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(yīng),許久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連沈桑寧都聽得犯困了。
微生槐父子根本不知平陽侯意圖,原以為他只是口渴喝盞茶,哪料一喝喝了小半個(gè)時(shí)辰,也不見平陽侯有離去之意。
這會(huì)兒早就到吃晚飯的點(diǎn)了,可方才平陽侯態(tài)度明確地拒絕了在微生家用飯,微生槐琢磨不透平陽侯的意思,也沒有隨意再開口邀請對方留下用膳,只能硬著頭皮閑聊著,一邊思忖著平陽侯究竟是何心思。
往?!敖≌劇钡姆?,隨著時(shí)間流逝,神色都變得萎靡了。
最后還是沈桑寧忍不住,“舅舅,眼下天都黑了,我見表弟也困得不行了,你們長途跋涉還是該好好休息才是?!?
“困?”平陽侯朝虞紹望去。
虞紹強(qiáng)行清醒,朝沈桑寧搖頭,“表嫂,我不困啊。”
沈桑寧雙唇抿了抿,實(shí)在不知該露出什么笑容合適,就算虞紹不困,這一茶廳的人也都該餓了吧。
她象征性地詢問一句,“膳廳的晚宴早就備好,眼下恐怕都涼了,我讓人熱一熱,若是舅舅和表弟餓了,不如移步與我們一起用膳?”
說完,平陽侯面上沒有之前的疏離客氣,“如此實(shí)在是叨擾了——”
他話音一頓,眾人都以為他是要拒絕。
豈料他拉著虞紹起身,爽朗道:“我們也的確是餓了,聽說金陵有許多特色佳肴,那就客隨主便,麻煩了。”
不僅沈桑寧詫異,連微生槐父子都是沒想到,沒想到平陽侯的態(tài)度轉(zhuǎn)變?nèi)绱酥臁?
微生槐率先道:“不麻煩不麻煩,侯爺這邊請。”
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膳廳,甫一坐下,外祖母便帶著二房夫婦一道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