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覺得胸口好疼。
“嘖嘖,”謝昭面無表情地抬腳踩上他的胸膛,“你若有本事便也去東宮認個爹,就不知我爹認不認你。”
她的腳用力碾在男人胸膛上,“既然你的武功不如我,你爹實力也不如我爹,那你是如何有底氣議論我的?”
謝昭眉頭微擰,作一副思考狀,她忽然恍然,臉上仍是一片冷意,手執劍柄,用劍鞘的另一頭敲向男人的跨下,“靠這個?”
“啊!”短胡子校尉身下被撞擊,不重,略疼,更多的是害怕,覺得底下冰涼一片,“郡主我錯了,我打不過你!”
他夾緊雙腿,差點把謝昭的劍給夾了。
好在是謝昭眼疾手快抬起。
謝昭不語,回眸一眼,將劍鞘在男人褲腿上摩擦,想擦干凈些,“我都沒用力,你就疼了?嘖,這真是多余的玩意,原是個天生該當太監的。”
語畢時,劍身再次出鞘,欲揮向短胡子校尉跨下。
本就只是想嚇唬人,她才干不來劊子手的事,也不想弄臟了自己的劍,豈料對方一聲喊叫后嚇暈了過去,身下出了水漬。
謝昭嫌棄地退開兩步,警告的視線掃過周圍的人。
此時再看,可沒有誰有露出輕蔑目光,都低下了頭。
謝昭的視線兜兜轉轉,高聲告誡道:“往后若再敢議論我妹妹,我絕不手下留情,我一個孤女不怕誅九族,不知你們怕不怕。”
練武場眾人噤若寒蟬,不敢回答。
謝昭的目光掃向副統領,“統領,我可以回去了?”
副統領也嚇得夠嗆,“可以可以,您回您回。”
而后,謝昭頭也不轉地離開。
不遠處,躲在暗中的杜校尉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裳,還好自己穿好了,不然也成了她口中靠脫衣上位的了?
思及此,又攏了攏衣衫,朝著東宮的方向去了。
彼時,東宮內,謝歡想與鎮國公說正事,鎮國公想與謝歡敘舊,一番話說盡這些年來的不易與心酸。
一個曾經叱咤戰場的武將,將近五十歲的年紀,一把鼻涕一把淚,還叫謝歡勸了半天沒勸好,實在忍不了,他大聲一吼——
“收!”
“哎。”鎮國公擦擦眼淚。
彼時,宮人通報,“太子殿下,杜校尉求見。”
鎮國公在一邊提醒,“殿下許是忘了,臣有兩個兒子,老大杜承勻剛從軍營回來,今身居校尉,老二杜承州,前一陣從揚州回來,被陛下調去司藥監做監正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