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皇后正在殿內澆花,端莊華麗的正黃色宮裝穿在身,發髻上的珠釵為卸,柔和的光打在臉上,盡顯國母之風,此時看見兒子跌跌撞撞地跑進殿內,一愣,“玄兒,多大的人了,做事怎也不見穩重?”
謝玄焦急忙慌地屏退左右宮人,將大殿的門關上,跑到李皇后身邊,“母后,是謝歡,他有下落了!”
聽聞此,李皇后澆花的手一抖,水壺里的水澆在了盆栽以外,她的不平靜只是一剎那,隨即穩住心神,“莫說胡話了,還有,你當稱其為皇兄。”
“母后!”謝玄見她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,一把奪過水壺阻止她澆花,然后將紙條交給她,一邊說道,“母后,謝歡根本就是欲擒故縱,他都把他的地址寫在上面了,這紙條一看就有些年頭,兒臣不知為何父皇沒有第一時間將人接回來,但謝歡恐怕真的還存活于世,年初的時候平陽侯從金陵歸來,打那日起,父皇對兒臣的態度成謎,兒臣不得不深想,他們是不是早就與謝歡取得聯系了?”
李皇后攤開紙條細細打量,面色凝重,想到謝歡活著,眼眶也不禁發紅,手指顫動,耳邊是兒子滔滔不絕的猜想,她聽得斷斷續續。
謝玄說完話,注意到李皇后的難過,他緊皺眉頭嘆息一聲,“母后放心,兒臣不會讓他活著回來的。”
這句,李皇后聽清了,她垂著頭斂了眸中情緒,紙條不小心從手中飄落。
落在了方才不小心灑出的一灘水上。
紙條浸水,上頭不清晰的字跡終是一個也瞧不清了。
謝玄忙去撿,“母后這是干什么!”
撿起來也是一團快要散掉的廢紙。
“本宮沒拿穩,”李皇后的目光落在兒子焦急的臉上,“玄兒,凡事順天而為,不要過分強求,李家如今看似勢大,但明眼人都能看出,陛下對李家失去了信任。”
“母后想說什么?”謝玄的眉頭不展。
李皇后抬手想摸摸他的臉,手還未碰到他的臉頰,謝玄賭氣地偏過了頭——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