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問你一遍,油墨配方是什么?”女人完全不給她試探的機(jī)會,重復(fù)一遍剛才的問題,耐心耗盡般開口。
溫寧抿著嘴角不講話,放在被子里的手悄悄往枕頭下摸索。
狐貍女人見她不回答,眼里頓時霜寒一片,手里的槍動了動,“說話!”
文具廠的案子背后牽涉到兩個涉案人,加上眼前這個女人,溫寧猜想這些人背后一定有組織,她一點(diǎn)都不怵地緊盯著女人面具下的眼睛,語氣輕嘲,“沒拿到油墨配比,你怎么跟組織交代?”
狐貍女人冷笑:“拿不到配方也沒關(guān)系,把你殺了,再把你的文具廠燒了,一樣可以達(dá)到目的?!?
“是么?”溫寧勾唇,真以為她傻嗎,要是直接把她殺了也能達(dá)到目的,那這個女人就不會拿槍威脅她,而是直接朝她開槍。
說那么多,最終目的還是想拿到油墨配方。
一般人被人拿槍抵著,早就害怕得渾身發(fā)抖,問什么說什么了,可溫寧油鹽不進(jìn)還能清醒地跟她周旋,狐貍女人眼神變得狠辣起來,手里的槍忽然一轉(zhuǎn),朝著溫寧的胳膊便射出一槍——
溫寧一直緊盯著女人的眼睛,早在她眼神微妙變幻的時候,便已經(jīng)心生防備,在槍聲響起前,溫寧飛快地往床下一滾,躲開女人的射擊。
“還真是小瞧你了!”一槍沒中,狐貍面具下的聲音氣急敗壞,顯然沒想到溫寧還能躲開這一槍,話落又舉槍對準(zhǔn)溫寧的腿,扣動扳機(jī)——
然而在她槍響之前,另一聲沉悶的槍聲更快地響起,戴著狐貍面具的女人只覺得小臂灼燒般疼痛,手里的槍滑落在地,她驚愕地瞪大眼睛,抬眸看向?qū)γ娴臏貙帲鹿庀拢瑴貙幋┲咨娼z睡袍,長發(fā)隨意披散在腦后,雙手托槍,一張容貌絕艷的臉如冰似雪,眼神沒有任何溫度地看著女人,“現(xiàn)在該我問你答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