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曾經開了花的,被他斬的干干凈凈。
“夫君。”李絮絮走上前:“她林挽朝有什么好的?虛偽至極,踩著自己父兄的朝功為自己謀官職,人死了都要被林挽朝吸血......”
李絮絮根本不配提林挽朝,薛行淵抬手就要打下去,李絮絮駭然的愣在原地,惶恐的看著薛行淵。
可下一瞬,薛行淵的手便失重一般的垂了下來。
李絮絮微怔,眼淚流了出來,她委屈道:“你不舍得對嗎?我就知道,你不舍得!”
薛行淵冷笑了笑,搖了搖頭:“你這種人,打不醒的,你慣會將自己的不甘與痛苦怪罪到別人身上,事事將自己高高掛起,人人都不如你,你骨子里便是這樣,打不醒你的。”
一番話,讓李絮絮恍然無措。
什么意思?
自己在薛行淵眼中,竟是這般不堪嗎?
難道,曾經在漠北營帳中兩人許下一生一世的誓是假的?
如今卻是相看兩厭。
李絮絮咬著牙,一把抹掉眼淚。
“薛行淵,你等著,只要我爬的比林挽朝高,你就會反過來覺得我好!”
說罷,便奪門而出。
薛行淵也不想追了,他疲憊無力的倒在了那顆梨花樹下。
日子過得可真快,已經快一年了,但薛行淵卻記得清楚。
記得那日,他推門入東廂房,林挽朝坐在那里繡著什么,回頭看他,含著笑意的一雙眼睛被微弱的珠光照的格外明亮。
他當時心中有過一瞬間的柔軟。
可只是一瞬,他便想起與自己私定終身的李絮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