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袍隨意套上,發(fā)梢還往下滴著水,周竟軒打開浴室門,輕盈而朦朧的霧氣隨著他一塊逸出。
江念一僵硬地坐在床沿,她從沒想過自己能分辨出如此細微差別的聲音,腳步聲越來越近,她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,她的雙手絞得愈發(fā)緊。
直到感受到床墊的陷落,她心中的大石才悄然落地。
死神不可怕,等待死神的過程才是最駭人的。
她暗暗注目身旁的男人,只見他大手里掛著兩個手銬,嚇得她猛地站起,膽戰(zhàn)心驚地看著他。
“怎么?”男人扭頭看他,唇角翹起,玩味十足,“又是第一次玩兒?”
她結結巴巴的,聲音微微顫抖,說得毫無底氣,“我.....我不想這樣。”
“你以為做錯事的人有選擇的權力?”
“......”
江念一雙手緊握成拳,緩緩低下頭,目光落在自己的腳尖上。
周竟軒的語氣依然強勢,“自己上床躺著。”
糾結不過幾秒,江念一聽話地平躺在床上。
第一次經(jīng)歷這個,她感覺心都要跳出心臟了,額間滲出細密汗珠,她呼吸變得急促而淺短,胸口起伏不定。
周竟軒滿意地笑起來,看上去蠱惑又嚇人,他將她的雙手銬起,拴在床柱子上。
女人身姿窈窕,曲線玲瓏。她的雙腿筆直修長,腰肢纖細柔軟,仿佛稍稍用力便能捏斷。
周竟軒脫下浴袍,寬大的肩背擋住江念一的身影,他二話不說,進入正題。
三小時后。
江念一雙眼空洞無神地躺在床上,全身似脫了筋骨般疲軟無力。
屋內(nèi)只亮著一盞小燈,周竟軒一半臉隱在黑暗中,他指尖夾著一根香煙,輕輕地吸了一口,煙霧繚繞,淹沒了他的表情。
江念一眼皮沉重,沒過多久便向困意投降。
*
次日清晨,江念一昏昏沉沉地醒來,強撐著身體坐起來,周竟軒已經(jīng)出門,家中只剩她一人。
她感到身體一陣發(fā)熱,腦袋暈沉,呼出的也是難受的熱氣。
洗漱后,江念一叫來出租車,把她送到了醫(yī)院。
醫(yī)院等號的人很多,她坐在醫(yī)院冰涼的候診椅上,手支著腦袋,閉著眼。
醫(yī)生給她打了點滴,開了藥,江念一坐車回家,倒頭就睡。
一覺睡到晚上七點半,她睜開眼,屋內(nèi)亮著小燈,她感受到額頭上的重量,抬手去摸,發(fā)現(xiàn)是冰涼的毛巾。
江念一坐起,眼神慢慢聚焦,才注意到門口的周竟軒。
他穿著休閑家居服,單手插兜,清清冽冽的樣子。
他淡淡一瞥,“感覺怎么樣了?”
江念一把濕毛巾拿開,放在桌上,“好多了。”
周竟軒走近,抬手輕貼她的額頭,沒有下午那么熱了,他總算舒了口氣。
下午他回來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女人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,額間冒著細密冷汗,渾身發(fā)熱,怎么叫也不醒。
他叫來醫(yī)生,醫(yī)生說最近要少做那樣的事,發(fā)生的頻率太高,用力過猛,也是會導致身體不適的。
在她睡著的這幾個小時里,周竟軒仔細回憶了下,這幾天的確發(fā)生了很多次,次次都把她累得半死,然后還要強撐著身體去上課。
想想的確不太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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