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陀羅看著蕭云龍,妖嬈魅惑的臉上滿是好奇之意。
“你是一個(gè)難得一見的美女,但通常美女的代名詞就是麻煩。我不是一個(gè)喜歡麻煩的男人。”蕭云龍開口說道。
曼陀羅輕盈的笑著,隨著她的笑,她全身上下的風(fēng)情盡情的渲染而出,她媚眼如絲,眸若深海,能讓人看一眼都要不可自拔,她伸出了右手,纖細(xì)白皙的手指美輪美奐,指甲上用黑色的指甲油勾勒出一朵朵曼陀羅花。
蕭云龍看著這只手,看著她指甲上勾勒而出的那一朵朵曼陀羅花,他眼中似有一絲精芒閃過,但旋即臉色就變得釋然。
“如果,我說我看上你了,你會(huì)有什么反應(yīng)?”
曼陀羅伸出來的右手五指輕輕地托住了蕭云龍的下頜,她開口問道。
“我會(huì)當(dāng)成一個(gè)笑話——雖然一點(diǎn)都不好笑。”蕭云龍臉色平靜的說道。
“我說的可不是笑話。”曼陀羅忽而站起身,她身體稍稍前傾,她冶艷的面孔靠近了蕭云龍,說話間從她檀口中呵出來的縷縷溫?zé)岱曳嫉臍庀涿娑鴣恚f不出來的誘惑人心。
隨著她的身體前傾,她那曲線妙曼的性感曲線盡顯無遺,這是一具極具肉感的性感嬌軀,充滿著西方女人的那種豐腴火辣之感,可以想象得出如此的嬌軀倘若在床上,必然能夠讓人為之流連忘返,迷醉其間。
蕭云龍卻是淡然一笑,他伸手將曼陀羅托住他下頜的纖纖玉手拿開,站起身說道:“我得要走了,非常感謝你今晚請我喝酒——你坐下來之前說過你要請客的,不是嗎?”
說著,蕭云龍走了出去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夜色酒吧。
曼陀羅臉色一怔,她像是沒有回過神來一般,仍是站在了原地。
半晌過后,曼陀羅回過神來,她莞爾一笑,碧色如海的眼眸中有著點(diǎn)點(diǎn)異樣的波光在流轉(zhuǎn),她櫻唇微啟,輕輕地說了聲:
“魔王,你果然很特別!”
曼陀羅自然是已經(jīng)知道蕭云龍就是魔王,她方才接近蕭云龍也是有意的。
但讓她頗感意外的是,蕭云龍對她像是一點(diǎn)興趣都沒有。
在她的印象中,這世上能夠做到對她熟視無睹不感興趣的男人并不多,除非對方是太監(jiān)或者同性戀。
可方才蕭云龍對她流露而出的那股淡然與隨意之態(tài),很顯然是并未將她放在心上,這讓她突然間有些失落感,更多的卻是激發(fā)出了她那股強(qiáng)烈的征服欲望。
“就算你是魔王,我亦要讓你臣服!”
曼陀羅笑著,她坐了下來。
“這位美麗的女士,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?”
曼陀羅剛坐下,鄰桌一個(gè)風(fēng)度翩翩顯得英俊帥氣的男子忽而朝著她走來,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,更是說著一口流利的法語。
原來曼陀羅跟蕭云龍?jiān)诮徽劦臅r(shí)候,這個(gè)男子早就注意著了,他曾在法國留學(xué),對于法語自然是很熟悉,聽得懂蕭云龍與曼陀羅之間的對話。
最后曼陀羅直的說看上了蕭云龍,可蕭云龍卻是起身走人不加理會(huì),他當(dāng)時(shí)在心里面毫不客氣的罵了蕭云龍一聲煞筆,如此千載難逢的絕色美女都要錯(cuò)過。
是以,待到蕭云龍離開之后他自告奮勇的前來跟曼陀羅搭訕。
曼陀羅看著這名男子那張白皙俊美的臉,她微笑著說道:“看來我遇到了一位紳士呢。難道你不準(zhǔn)備來一個(gè)吻手禮嗎?”
說著,曼陀羅柔弱無骨般的白皙玉手朝著這名男子伸了出去。
這名男子見獵心喜,他為之激動(dòng)亢奮,他做出一副紳士的姿態(tài),伸手接住了曼陀羅伸過來的手腕。
就在他準(zhǔn)備彎腰下去輕輕一吻曼陀羅那嬌嫩雪白的手背時(shí),曼陀羅忽而開口說道:“你知道我指甲上繪畫而出的是什么花嗎?”
這名男子聞后低頭看著曼陀羅的指甲,上面的確是有著一朵朵黑色的紋路勾勒而出的花,花瓣層層疊疊,美麗中卻又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。
“這叫曼陀羅花,也是死亡之花!”
曼陀羅笑著,她輕輕開口,身上卻是有股莫名的氣機(jī)彌漫而出。
那名男子臉色隨之怔住,緊接著他臉色猛地蒼白而起,一股無形的死亡之感籠罩了他的全身,竟是如此的清晰,如此的真切,讓他眼中露出了絲絲恐懼之意,他渾身顫抖而起,根本站不穩(wěn),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“啊——”
這名男子再看向曼陀羅的時(shí)候恍如看到不是一個(gè)絕色性感的美女,而是這世上最為恐懼之物,他失聲驚叫而起,跌跌撞撞的朝著酒吧門外跑去。
“一只卑微的螻蟻,饒你一命已經(jīng)是對你最大的恩賜。”
曼陀羅冷冷自語,她站起身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的走了出去,酒桌上留著一疊錢,那是今晚的酒錢,也是她兌現(xiàn)承諾要請蕭云龍喝酒的酒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