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橋被罵臉上又青又白,摁著劍的手都在顫抖了,他都快控制不住體內(nèi)的洪荒之力了。
這時,就院門被人輕輕扣了扣,雖然聲音細,卻莫名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。
趙宛舒也好奇地抬頭看了過去,她知道是剛才那說話的人出現(xiàn)了。
她視線從下往上望去,先看到是一雙利落的黑靴,隨后是青衫衣擺,再往上是勁瘦的腰身,挺括的胸膛,脖頸上性感的喉結(jié),線條利落的下巴,恰到好處的薄唇,料峭的高鼻,隨后是如巍峨遠山般的眉目,和如深潭的冰冷眸子。
趙宛舒很少這么仔細地看一個人。
等到看完,她腦海里就只剩下兩個字刷屏了——好看!
這種好看,不是現(xiàn)代那些明星人工雕琢的俊俏精致能比的,這人那種刀削斧劈出來的俊美,猶如劍光凌厲又會傷人。
他似乎有一種能量,讓人在他出現(xiàn)后,就把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。
人群里有人驚呼,“哇啊,這人好俊啊!我可從沒見他出來過,難道他就是那富商?不知道他有沒有說親,我家翠花剛巧和他配一對……”
“我呸,你也意思提,就你家翠花那胖得腳都看不到的樣兒,也敢肖想這樣標致的人物?照我說就該配我家的小菜……”
這些大娘們看到中意的兒郎,似乎永遠說的都是那點子事,顯然是忘記了她們是來討公道的了。
蕭承煜對這些都毫無所覺,他的目光第一時間準確地落到了人群中的趙宛舒身上,“姑娘,你當真會一三針法?”
趙宛舒從美色中回神,瞇了瞇眼:“是又怎樣?”
她當初被她爺爺壓著學(xué)各種針法,她其他方面的記憶可能不怎么樣。
但是關(guān)于醫(yī)術(shù)方面的知識,她就像是長了另外一個腦子一般,一學(xué)就會,一點就透,因此還被老爺子夸過天賦異稟。
蕭承煜眸子一動,“姑娘請里面來,我弟弟病重,還請你施以援手!”
趙宛舒這才知道,原來里面的病人竟是眼前人的弟弟,開始見那巫陽那義憤填膺的模樣,還以為里面躺著的是他的親人呢!
“哦。公子也看到了,我年幼,實在當不得援手,你還是另請高明吧!”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巫陽性子急躁,立刻揚聲道,“你到底想怎么樣?救不了就算了,擺什么譜!”
“巫陽,你住嘴!”凌橋警告地覷了他一眼,他比誰都清楚,但凡這地方有人真有那本事,蕭韶光也不會到這地步了!
蕭承煜:“姑娘,事先是我兄弟不對,我代他向你賠罪……”
“公子不知道有沒有聽過一人做事一人當?shù)脑挘氵@兄弟可不但語冒犯,還有動作冒犯了我。要不是這些熱心的大嬸姐姐們,我一個弱女子真叫你們給拖進去,我還要不要名聲了?”
趙宛舒不吃他這美男計。
她是真的生氣了。
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得生氣了。這酸梅湯不是她逼著巫陽買的,也不是她哄著他喂人的,怎么出事了都往她頭上潑臟水?
她雖然是抱著拿酬金的想法來的,但卻也是真心有點過意不去,結(jié)果倒是好,被他們這么一折騰,她現(xiàn)在是絲毫歉疚都不會有了。
要不是家里欠了大筆的債,讓她對那酬金還有點想頭,她早就掉頭就走了!
但要是她就這么輕松揭過,又顯得軟弱可欺,后面怕又有數(shù)不盡的麻煩,倒不如早早給擺出態(tài)度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