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不能讓奶奶背上不慈的名義,更不能讓大堂哥被人誤會吸我們隔房的血和骨髓,所以,這肯定得寫明明白白的,是不是?這樣,才能還奶奶和大堂哥清清白白的好名聲??!”
趙宛舒一副“我都是為了你們考慮”的貼心模樣,實在是讓趙有根胸口堵著的那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。
“你——”
“爺爺不用太高興的,也不用多感謝我,我們做孫輩的,就是要急長輩所急,為長輩解決一切潛在問題的?!壁w宛舒笑瞇瞇地回道。
說著,她吹了吹手里拿到的欠條,朝張冬梅笑了笑,“大堂哥既然不在,但他是大伯娘的親兒子,這欠條上的手印,由您給摁也是一樣的。勞煩您了!”
張冬梅一聽,她鬧了半天,什么都沒有得到,還要寫欠條摁手印,讓她承認欠趙家三房錢,頓時她就不樂意了。
“憑什么?我家可不欠你的銀子,我絕對不摁手印。你大堂哥也不欠你家的!那都是你家孝敬給你爺奶的,那就是你爺奶的銀子,他們怎么花用都不用你個小賤皮子管!”
趙宛舒溫溫和和地笑,“我家是孝敬給爺爺奶奶了,畢竟我爹最是孝順不過的人了。但這錢沒用到爺爺奶奶頭上,那就不能算我家給了爺爺奶奶了。”
“自來,這錢被誰用了,那當然是算誰欠的了。所以,這錢被大堂哥用了,那就是大堂哥欠了我家的?!?
“畢竟,我家孝順爺爺奶奶是一回事,但沒說過做叔叔的要孝敬給侄子的道理!”
苗正陽頷首,“阿宛這話是說得沒錯的。自古就沒有當叔叔的擱著自家孩子和爹娘不管,孝敬侄子的道理!趙老三又不是腦子有病?!?
“張氏,你還是快點摁手印吧!”
“是啊,大伯娘,我們這可都是為了大堂哥的名聲著想的!”趙宛舒臉上的笑就沒下過,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我為你們著想的模樣。
這也是以前張冬梅的口頭禪!
“我不管,我不認。八兩銀子咧,我去哪兒弄,你們這是要我逼死我??!那我不如碰死在這地頭上!”
“我就知道林氏那狐媚子會勾人,連村長都幫著他家,我的命咋那么苦啊……”張冬梅撒潑干嚎了起來。
苗正陽的臉黑得都快能滴墨了,“張氏,你渾說什么?”
要不是對方是個女人,這里也離不得他,他都要摔袖離開了。
趙宛舒的反應更直接,她冷眸惱道,“大伯娘你就是不顧大堂哥的名聲,那也別污蔑我娘的清名。你上下嘴皮子一碰,你不做人了,難道我娘也不做人了?”
趙宛舒是真沒想到張冬梅那么口無遮攔,女子名聲何其重要。
她娘本就因為換孩子的事情,惹人非議,現在她爹又外出,張冬梅這么一說,要是傳出點什么,叫人怎么想她娘?
“更何況,村長的為人,誰不知道啊,那是比白米還要白的,你是懷疑村長的公正,污蔑村長的人品和道德,這是污蔑造謠!”
趙宛舒面無表情道,“大伯娘既是那么不想摁,村長,那就勞煩您明天騰個空,陪我去一趟城里找我大堂哥親自畫押!”
苗正陽現在也滿肚子火,自然是板著臉應下了。